&ldo;我跟他都是嫌疑人。&rdo;
&ldo;差不多吧。&rdo;
&ldo;可我觉得他应该不是凶手。&rdo;谷平道。
&ldo;哦?什么理由?&rdo;其实王立也这么想,虽然袜子的事确实让他心存疑虑,但自从研究过这个人的经历后,他心中的怀疑就大打折扣。
&ldo;没有外科医生背景的人是不可能把活干得那么地道的。凶手是受过训练的人,有丰富的操作经验。&rdo;谷平道。
&ldo;呵呵,他是没学过医。他老爸是波士街开麻将馆的,外号常秃子,常冒文十四岁那年,就得癌症死了。自那之后,麻将馆就让他堂哥常豹收了,从此常冒文就跟上了常豹。不过,他好像从没进过常豹的红星社,一直是外围人员。我们的人找红星社的人谈过,说二少在社团,差不多就是个摆设。十八岁那年,他中学毕业后就到新加坡去上大学了,在那里读的是艺术,据说画画不错,这好像跟黑背鱼有相同之处,但是我们只在他房间找到几幅油画,他说那是他大学刚毕业时画的,后来就没再画过。他那里的确没有颜料、画笔之类的东西。看起来,这家伙完全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rdo;
王立说完,过了好一会儿,谷平才开口:&ldo;黑背鱼卡片,也不一定是黑背龟本人画的。&rdo;
这一点他也想到过。
&ldo;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他画的。&rdo;他把车停在了谷平所住的公寓楼下。
&ldo;也对。&rdo;
其实,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为什么自称黑背鱼。但是他来不及问,谷平已经下了车。
&ldo;你要上去吗?&rdo;谷平站在车边问他。
&ldo;当然。我得看看你的房间。&rdo;
&ldo;你想搜查我的房间?&rdo;谷平的脸沉了下来。
&ldo;非正式的,只是看看。&rdo;
他们走进电梯的时候,谷平道:&ldo;我妈和我弟弟现在跟我住在一起。希望你不要惊动他们。尤其是我妈,她有点神经质。&rdo;
王立还没见过谷平的母亲,本来是没兴趣的,但听说是个在哪里都很耀眼的美丽混血儿,他骤然就想见见她了。他还想问她几个问题,希望她还没睡。
谷平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面就有人打开了门。
一个穿睡袍的女人站在门口,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褐色的卷发自然地披在肩上。这是谷平的母亲?王立呆住了。
&ldo;谷平,你终于回来了……&rdo;她开口就说,但一看见他,立刻又住了口,&ldo;你有客人啊。&rdo;她灰色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
&ldo;他是我的同事,我们有点事要谈,&rdo;谷平随口给王立作介绍,&ldo;这是我妈。&rdo;他径直走进这套布置简洁的豪华公寓。
&ldo;你好,夫人。&rdo;王立立刻向她欠身行礼。不知为什么,他不敢伸出手去请求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