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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有那么像吗？&rdo;谷平感兴趣起来。

王立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电脑打印的照片摆到他面前。

&ldo;在这儿。&rdo;他指了指照片的角落。

谷平张嘴刚想咬汉堡，一看到那张照片就停住了。

&ldo;怎么样？&rdo;

&ldo;还真的很像。&rdo;谷平的牙齿在汉堡上安全着陆。

王立移开照片，又从文件袋里抽出几份资料。&ldo;这是你要的，常豹的案情记录，我刚刚整理了一下，&rdo;王立压低嗓门道，&ldo;兄弟，这不符合规定，出去后千万不能乱叫，有些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就行了，懂吗？&rdo;

&ldo;我懂。&rdo;谷平微笑着点头。

&ldo;昨晚看过这些后，有什么收获吗？&rdo;王立朝桌上的那堆资料望去。

&ldo;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想问点陈俊雄的事。你跟他是一个组的，他这人怎么样？&rdo;

&ldo;我跟陈俊雄不太熟，不过我知道他太太有病，得了什么类风湿关节炎，好像医药费不便宜。&rdo;王立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叹了口气道：&ldo;他在我们那儿是老刑警了，人缘不错，办事也很尽责，上司很信任他。他为什么被杀，大家都想不&39;明白，局里还专门成立了侦查小组研究他的案子，但没找到什么线索。&rdo;

&ldo;会不会跟他以前办的案子有关？&rdo;

&ldo;这点早就考虑到了。&rdo;王立把茶杯朝谷平推去。

&ldo;有没有破案之后，家属不服的？&rdo;谷平喝了口水。

王立沉思了片刻。&ldo;是有那么两三起。&rdo;他说道。

&ldo;哦？是什么案子？&rdo;

&ldo;这我得回去查一下。其实就算是不服，我们这些旁人也不便插手，因为毕竟是他的案子，他的资历又比我们都深。不过，我记得好像是有人来局里跟他理论过，但那都是好几年之前的事了，我已经没印象了，我回去问问别的弟兄，看看他们是不是能记起什么来。&rdo;

陈俊雄死的时候是四十八岁，他这一生应该办过不少案子，谷平很想要求王立给他搬来所有陈俊雄参与过的案件的档案，但这句话在他嘴边绕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被他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这个要求摆明会被王立拒绝。陈俊雄当了二十六年警察，要找出写有他名字的所有档案资料，就算找一个办公室的兄弟一起查，至少也得花上一天的时间。而且，他现在还是嫌疑人身份，王立能给他拿来那些机密资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ldo;你干吗瞪着我？还想问什么？&rdo;王立满怀狐疑地盯着他的脸。

&ldo;你打算在报纸上公布黑背鱼卡片吗？&rdo;谷平换了个问题。

王立埋头抽了口烟。&ldo;我正在考虑。&rdo;

&ldo;我觉得还是公布好，也许有人曾经见过这幅画。&rdo;谷平道。

&ldo;我也这么想。不过，这是一起恶性凶杀案，如果公布相关案情的话，恐怕会引起公众的恐慌，如果让新闻媒体掺和进来，就麻烦了。上头最怕这种事了，所以一切都得慎重。我先请示了再说。这种事我做不了主。&rdo;

谷平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对于恶性大案，局里的态度一向都特别谨慎。

&ldo;常冒文今天来过吗？&rdo;他又问。

&ldo;你问这个干什么？&rdo;

&ldo;你有没有想过，常豹是怎么收到黑背鱼卡片的？&rdo;

&ldo;我当然想到了，可是想到有什么用？常冒文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他头天晚上就感冒了，一直到凶手闯进他的房间时，他都在睡觉。我给他看了那张卡片，他说他没见过。案发当天，他没跟常豹说过话。卡片上没有邮戳，不是寄来的，现在我已经把卡片送到刑侦实验室了，他们很快就能分析出上面的指纹。等着吧……&rdo;王立道。

&ldo;常豹的被害时间应该是昨天上午九点左右。如果卡片不是邮寄的，那就应该是有人送来的。你可以问一下，那天有没有人来送过信。&rdo;

&ldo;早就问过了，这还用你提醒？&rdo;王立站起了身，似乎准备离开了，&ldo;左邻右舍都说没看见有人来送信。&rdo;

&ldo;那就一定是有人在某个地方把卡片交给他的。在早上九点之前，一般人有可能去的地方无非是公司、公园或者茶楼，你有没有问过常冒文，常豹那天早上可能去哪里？&rdo;

王立朝他笑笑：&ldo;我问过了，法医大人，常冒文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他说自己睡得很沉，而所有那天可以告诉我们常豹在哪里的人都死了。不过谢谢你的建议，我会继续调查的，&rdo;他拉开门的时候又问道，&ldo;你女朋友在外面，你要不要见见她？&rdo;

谷平大吃一惊。

&ldo;她在外面？你干吗不早说？&rdo;

&ldo;放心，我没虐待她。她是有椅子坐的，她在做笔录，我们得把她的话和想法都记录下来。等着，我叫她进来跟你见一面。不过我得在场。&rdo;王立笑着要走，谷平叫住了他。

&ldo;等等！你千万不能在她面前说她是我的女朋友，她会生气的！&rdo;谷平郑重其事地提醒道。

王立轻蔑地盯了他一眼，走出门去。

谷平等了几十秒，拘留室的门才被再次打开。她穿着棉麻衬衫和长裤，洒脱地走了进来，中长发飘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