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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是他？&rdo;他噌的站起身，赵春云那张肥厚的脸出现在眼前。毫无疑问，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赵春云还狠下心减了肥。

吴法医在电话里笑道：&ldo;谷平刚才在电脑里根据他整形的项目，把他重新打回了原形。呵呵，幸亏我记性好，让他去翻翻过去的通缉令，谁知真的找到了赵春云的那张。他跟谷平的电脑模拟像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胖点，一个瘦点。&rdo;

这才是他们要杀害陈医生夫妇的真正动机吗？因为陈医生为赵春云改换了面貌，所以他们就杀人灭口？那陈展庭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根据半小时前他下属的报告，六年前，荷花池公园的确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年轻男子的尸体。资料显示，当时是秦天报的警。他告诉警方，死者是他的好友陈展庭。他看见陈展庭被几个男人带到树林里围殴，立即打报警电话，但等他打完电话回到树林时，陈展庭已经死了，那几个打人者也跑得无影无踪。

办案警察没能找到陈展庭的照片，无法证实他的话，而且，从后面的叙述中也可以看出，警方并没有采信秦天的证词。因为秦天的智商不高，判断力值得怀疑，而更重要的是，法医判断死者的骨龄超过三十岁，而六年前，陈展庭才二十二岁。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其身份，警方在报纸上发布认尸启事后，一直无人认领，在失踪人口中，也没能找到与其各方面相符的人。警方经过多方调查也没能找到行凶者，最后，这案子只能草草结案，那名男子的尸体也被当做无名尸在半年后被火化了。

王立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见一见秦天，亲自听听秦天对于这件事的叙述。他相信，秦天坚持认为那具尸体是他的朋友陈展庭，总有他的道理。智商不高，并不代表就是白痴。

二十分钟后，在公园管理处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他在一座假山后面找到了正在扫地的秦天。

&ldo;什么事？&rdo;得知他的身份后，秦天有些紧张。

&ldo;想问问你，关于你那个好朋友陈展庭的事。&rdo;

&ldo;他死了。&rdo;

&ldo;他是怎么死的？&rdo;

秦天的眼神略显呆滞，沉默了片刻才回答。&ldo;他被人打死了，在树林里。他们狠狠打他，我看见了，就报了警。警察来了，但他已经死了。&rdo;他用背书一般的呆板语调说。

&ldo;你能确定是他吗？&rdo;

&ldo;是他。他死了。他们打他。我看见了。&rdo;秦天注视着前方。

王立盯着秦天的脸。

&ldo;秦天。你知道吗，作伪证&lso;也是犯法？&rdo;他决定吓唬一下这个呆子。

秦天迷惑地看着他。他忽然意识到，也许这家伙根本听不懂作伪证是什么意思。

&ldo;秦天，我是说，对警察说谎也是犯法。&rdo;他道。

这一次，秦天显然是听懂了，但他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他，说道：&ldo;他们打他，我看见了。我报了警，警察来了，他死了。他是陈展庭。&rdo;

谷平的母亲跟小林约好下午四点在荷花池公园的露天咖吧见面，可时间过去快十分钟了，罗黛琳仍没出现，小林只得先点了杯咖啡坐下耐心等待。

&ldo;你们老板今天在店里吗？&rdo;看见上次的那个服务生，她随口问道。

&ldo;不在。&rdo;服务生把卡布基诺放在她面前。

&ldo;真遗憾，我每次来他都不在，&rdo;小林笑道，&ldo;他是不是有了女朋友，趁工作的时候出去约会了？&rdo;

&ldo;不是，&rdo;服务生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朝四周望了望，见咖吧只有她一个客人，便神秘地说，&ldo;刚刚有警察来找他。&rdo;

&ldo;警察？&rdo;小林一惊。

&ldo;跟我们老板无关。他们是想找他打听点事。&rdo;服务生把盘子夹在腋下悄声说：&ldo;好像跟公园的清洁工有关，过去我们老板给他作过证。&rdo;

&ldo;他干了什么？我说的是那个清洁工。&rdo;小林好奇地问。

&ldo;不清楚，好像跟一件大案子有关。不过我觉得他不像坏人，只不过是看上去有点……傻而已。他跟我们老板关系不错，总是把我们这里扫得特别干净。&rdo;说完这句，服务生忽然眼睛直视前方，高声叫道：&ldo;欢迎光临‐‐&rdo;

几乎在同时，一声软绵绵的呼唤在小林身后响起。&ldo;林小姐‐‐&rdo;

小林转过身，正好看见贵妇打扮的罗黛琳一手提着个蛋糕店的纸袋，另一只手拎着夏奈尔挎包，疾步朝她走

&ldo;伯母，你好！&rdo;小林赶紧站起身。

罗黛琳走到她面前就道歉。

&ldo;真对不起，临出门的时候，谷平来了个电话，啰唆了一大堆；走到街上，小树又嚷着要买蛋糕。啊，对不起……让你久等了。&rdo;她笑盈盈地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小林，&ldo;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一盒蛋挞，听说是那家店的特色。&rdo;

&ldo;谢谢！您快请坐吧。&rdo;小林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了，又看看站在罗黛琳旁边正东张西望的曾树，便微笑地招呼：&ldo;你叫小树吧？&rdo;

曾树看都没看她，低头坐下了。

罗黛琳朝儿子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笑着问小林：&ldo;你来多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