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宥彬目光坚定的看着陆璟瀚,“我要去看戏,你来不来随便你。”意气风发的朝外走去。
“有戏不看的是白痴。”陆璟瀚紧跟其后,这出戏一般人可看不到的。
万一谈拢了就破镜重圆,万一谈不拢,渍渍……会怎么样呢?
尉氏老宅,麦莎亲密地禁挨着何翠莲而坐。
“伯母,其实可以不用特别地把翔叫来的呀,我还没准备好和他再次见面呢。”麦莎羞答答地娇嗔着,双手抱紧了何翠莲的手臂,撒娇味极浓。
何翠莲握着麦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手背。“两个人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还害羞了。”语气里满是挑逗,很满意地看着麦莎微红的小脸。
“才不是害羞呢……”
“难道一个见异思迁的人骨子里还有害羞二字吗?”语气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麦莎脸色刷的一白,体温瞬间下降了许多,很冷。身体微微颤抖着,要不是此时何翠莲支撑着她,她可能就瘫软下去了。
头一直低着,不敢再像先前那般骄傲地抬头迎视那个她苦苦爱了好几年的男人。
她能清楚地知道,现在,在尉栩翔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他对她的宠爱了,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羞辱与不耻。
尉栩翔优雅地朝客厅走去,虽然喝了很多酒,虽然脚步已经有些凌乱,但这一切缺并不影响他的优雅以及他那一身唯我独尊的傲气。
含着轻蔑的眸一直投射在麦莎身上,仿佛正试图着想用犀利的眼神将她凌迟般,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缓缓落座于离何翠莲较近的单人沙发上。
紧跟在尉栩翔身后的还有佐宥彬和陆璟瀚两个看好戏的人。
“伯母好。”两人异口同声的同何翠莲打着招呼。
何翠莲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目光依旧停留在麦莎身上、
很明显的,何翠莲并不想理会他们。被无视了,只能摸摸鼻子,找了一处很不明显的位置坐下来。
佐宥彬朝给他们送来的咖啡的仆人说道:“把咖啡拿走,请无视我们的存在,谢谢”他们是来看戏的,咖啡什么的就免了。
何翠莲嗅到了尉栩翔一身的酒气,原本就不满他对麦莎的态度,此刻更是不满了,绷着老脸,“大白天的,你就一身酒气的回来,怎么越活越不务正业了?”
“尉栩翔不接话,只是依旧用他那犀利的眼神看着麦莎。
麦莎感觉到了他那灼热的视线一直投射在她身上,心跳动的比平时还要快,很兴奋,带着丝丝的甜蜜,他还在乎她的吧。
缓缓抬头,迫切地想与他的视线相交,像以前那样,眼里只有彼此,而他的眼里有着他对她满满的爱恋。
但她错了……错的离谱!
犯了错的她他又怎会轻饶呢?况且当初她还是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去的,现在,她又怎么能乞求他对她依旧宠爱如初。
慌张的眼对上他锋利的眸,麦莎绝望了,绝望地彻底,他现在很恨她吧?
他的眸里没有一丝温情,有的只是她陌生的冷漠,无穷无尽的冷漠。
当看到她那双蒙上了水雾的眸时,尉栩翔紧握着的手还是忍不住的动了动,眸里的坚冰微微的有了融化的迹象。
曾经就是这双水眸让他沦陷,而现在,同样面对这一双眸,他又怎能做到镇定自若?怎能做到心如止水?
还爱吗?不,用萱萱的话来解释是,他好像从没爱过她吧?只是喜欢,仅仅只是喜欢而已。
何翠莲满意的看着此时正视线交缠情意绵绵的两人,眼里透露着赞许,“我说你们两个孩子,既然彼此互相喜欢又何苦这样互相折磨呢?”
怜爱地看着麦莎,“等晚上你爷爷回来了,我就同他商量订婚的事,我们先把婚事定下来。”
“谢谢伯母。”麦莎苦涩地笑了笑,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戏的了,他们已经完了。
而……现在她还想要能成为他的妻子,也只能依靠着眼前的这个疼爱她的他的母亲了吧。
心中就算有再多的委屈,再多的苦衷,她也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
她深深地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但……当初她却用最伤人的方法伤害着他,践踏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尊。
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这喊冤诉苦?这是她的选择不是吗?在利益和他之间,她选择了……利益。
这是一个只看结果的社会,又有谁能明白她当初抉择时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