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坐下倒了杯茶一口灌入,才瞥了一眼屏风之后:“怎么?丫头睡着了?”
屏风之后,一莲焰懒得慵懒一回,淡淡的一笑:“呵呵,诚你所言。倒是你,这般着急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隐隐之际,他察觉到了他的眼神,似乎带着几分复杂,以及更多的惊恐和不情愿。
这到底是?他之前,到底在做些什么?
等一下。莫非是,君应邪私自去查,有消息了?而且是,不好的消息?
“应邪出事了。需要找丫头过去一趟。”玉非烟直接说道,也难得一回如此的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并且将之前的事情全都叙述了一遍。
一莲焰差点惊的坐起身来,才转头扫了依旧安睡的人儿一眼,才叹了口气,传音道:“这事,其华既然如此说了。那你便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玉非烟点点头,也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将事情告知给万俟流云知道。同时,他也暗自做了调派,去请那几个家伙过来一趟。
一莲焰偷偷低头,在千染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才抚摸不舍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唤道:“娘子,快起来了。有事情要做了。”
千染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他的声音,才幽幽转醒,揉了揉惺忪睡眼:“怎么了?”
宠溺的睨着她半晌,他才起身迅速穿衣,边道:“刚才非烟传来消息,说应邪出了点事。需要你过去一趟。去吗?”
蓦然,她心底“咯噔”了一下,阴沉着脸色,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当即,她也迅速穿衣洗漱,跟着一莲焰离开了战王府。最后,几人在城门口会了和。玉非烟简单扼要的交代了几句,说明了情况之后,千染才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他们走入传送阵,直逼苾城花楼天字一号雅间。
等到千染找到那雅间,走进去的时候,舍玉其华已经先行离开。留下的也都是刚来不久的。可以说,现在才算是所有人都齐全了。
但是显然她没有那个心情看美男夫君们了。在她心底,此时奄奄一息的君应邪才是最重要的。更是,他很有可能已经接触过了恶魔。不然,他此刻胸口的黑烟也不会那般恣意的飘着,他们却毫无办法的瞪着她过来。
“应邪——”蹲在他身旁,她han着浓烈的担忧,轻唤了一声。
君应邪痛苦的脸庞上,才稍微溢出一抹虚弱的微笑,睁开了眼睛:“娘子,你来啦!为夫好想你啊!”
只是这两句话,深深的印刻到了她的内心之中,再也无法漠视他的一切了。
她双眸一红,深深的凝视着他苍白发绿的脸:“怎么样?其华临走,有交代什么给你吗?”
早一步到,负责看护他的骨殒辰,幽寂的眸子深处划过一丝苦涩,淡淡的说道:“他临走叫我看护他。莫要让他接触任何活人。所以,我们干脆把这花楼给关了。至于他的伤势,我也试图用玄力,但是那黑烟一接触到玄力,竟然变的更加浓烈。所以,我也不敢再试了。还有……”他顿时有点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告诉他,他此刻身体某一部分的情况。
因为他怕自己说出口之后,她会觉得他越发的没用。而她看到那地方,也一定会十分难受的。
早就在来的时候知道他的情况恐怕会比想象中的还要差很多,但没想到的是,现在这一副惨样居然还有可能不是最惨的!她心底蓦然窝着一团火,怎么也无法熄灭。这仇,她记上了!居然敢如此对待她的夫君!那个该死的恶魔,她一定会叫他明白什么叫做死亡!
“说。不要有任何隐瞒。”她冷冷开口道,看向他的眼神极为的冰寒。
这一刻,骨殒辰和在场的其他人都明白,她这是生气了。十分的生气。而且,这君应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恐怕不小!这一次如果他不死,他与她之间的感情说不定又要加深很多。
嫉妒。羡慕!也恨!他们恨,此刻倒地的人居然不是他们自己。
敛眉,骨殒辰蹲下,用筷子挑开君应邪的裤角,立时那污秽的黑色布满了他的脚腕,几乎两只脚全都已经黑了。血肉也在不停的鼓动,发出轻微的“咕噜”声。一股恶臭也随即飘散而出。
千染怔住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而下。
“该死!怎么会这样?”她怒吼道,看向依旧保持着微笑的君应邪,“你?明明那么痛苦,为何你还笑?我不准你再笑了。你听到没有?”
君应邪冷汗直冒,声音十分的暗沉沙哑:“乖!娘子。不要哭了。我没事的。过一会儿就会好了。”
“切,你当我是小孩吗?还过一会儿会好!你都快死了!懂不懂?”她负气,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