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下意识就开始解释道;“你放心,我不是让手底下露脸的丫鬟去的,信上也没有留名。”
沈琴央并不信这套说辞,玉贵妃不会如此鲁莽,什么确切的线索都不留下,她拿什么笃定舒王就一定会来?
再追问下去,玉贵妃也只会拿所谓的男女主之间天然的吸引力和剧情来闪烁其词。如今既然事情她已经做了,覆水难收,沈琴央也只能将她送走,再做打算。
连翘进屋给沈琴央重新沏了茶水。
她给彩屏包了避子汤的药材,嘱咐她怎么熬制时,从彩屏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里就能看出来,玉贵妃根本没有避孕的打算,于是问道:
“娘娘觉得玉贵妃会喝那避子汤吗?”
沈琴央被玉贵妃这番擅作主张搞得头疼,随口答道:“当然不会,她只会更努力地怀上孩子。”
连翘很聪明,若是换了白芷,一定会追问为何明知道她不会喝那药还要给她,但连翘没有问,立即心领神会。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劝一个人不要做什么,那人反倒越会去做什么,尤其是沈琴央来劝。
沈琴央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决定道:“今夜你陪我去倚竹园逛逛吧。”
倚竹园是皇帝寝宫旁的一片竹园,连接着寝宫的后院,连翘点点头。
想到那一日在宴席之上,她拿箭射中了舒王手里的苹果,解下白绫后望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和那句于理不合的“是我”。
沈琴央难免有些心烦意乱,尤其是宴席结束后,连翘来告诉她,舒王捡走了那支射中苹果的箭。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玉贵妃不会平白无故选中舒王这个角色来撮合他们,可原因是沈琴央无法猜到的。在弄清处此人的真实目的与身份之前,自己绝不可能就在她自己的宿处与他见面。
惹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若那舒王当真有胆子夜闯揽菊堂,玉贵妃又存了心思让这件事东窗事发,沈琴央人就在倚竹园,贺成衍这里一有动静她就能知晓,便可以直接现身,撇的干干净净。
到了夜里,沈琴央把护院的侍卫都调来了揽菊堂,吩咐下去只要有外男擅闯,无论来者何人就地格杀。
与其到时候玉贵妃或者贺成衍借此事来拿捏她,不如把先机攥在自己的手里。
至于那个舒王,只要他今天有胆来,沈琴央就有胆误杀了他。
一国皇后,岂是他一个舒王可以肖想的?
随后,她便同连翘去了倚竹园。
夜晚的倚竹园竹影纷纷,加上带着凉意的寂静,便多了些许的鬼气。连翘扶着沈琴央慢慢地走在石子小路上,虽然连翘不知道她为何今夜要来倚竹园闲逛,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多问一句话。
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