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放学在家,魏恒溢带好拳套,等着父亲回来。
父亲回来了,魏恒溢挥拳扑上。
这是这对父子俩以往见面的方式。
不同以往的是,老爸阴沉着脸,扣住魏恒溢的手说:“今天不打了,爸爸有事儿和你说。”
那天晚上,爸爸极其残酷第告诉了他真相,一个关于他们生活的榾启城,他们的家园的真相。
“魏恒溢,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了,怎么了?”
“十二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该成熟了。”
“必须的!我们班同学没人打得过我!”
“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还记得妈妈是怎么死的么?”老爸问着,表情变得决绝而冷漠。
“爸!咱,咱能不能不说这个?”
“你不记得你妈妈是怎么死的了么?”
“我当然记得。可是咱干嘛说这个?”
“你妈妈是得什么病死的?”
“肺癌……”
“你还记爸爸实验室的刘姗阿姨么?”
“记得。不是去年由中央调整工作,离开榾启城了么?”
“那些都是骗你们的。”
“什么骗啊?这有什么好骗的?”
父亲没说话。
“出去工作,有什么好骗的?”
“你妈妈去世的时候,我怎么教你跟班里同学说的?”
“……”
“明白了?”
“不明白……爸你说什么?刘姗阿姨调走了?可这有什么?老师说全国像榾启城这样有人的城市还有十几个,人员工作也是经常调动的,好多的同学爸爸妈妈都因为工作调走了呢。我跟同学说我妈调走了,他们自然也信了。”
“没有人调走。一个也没有。”父亲的表情很冷漠。
“怎么可能没有人调走……我同学……”
“知道你每天吃的药是干什么的么?”
“微量元素营养片,补充微量元素的么。”
“全城的人都在吃这种药,你不觉得奇怪么?”
“爸,你都胡说些什么?这药不是你研发出来的么?老师同学都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