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愧疚之言不足以代表歉意。”萧南山却是坦然,继续道,“接下来七日便让他们留在这,任你差遣。”
盛锦水挑眉,原来在这等着呢。
比起她,沈行喻和沈维楠更为惊讶。
两人面面相觑,想开口拒绝,可刚对上萧南山的视线,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果然是娇养出来的小少爷,盛锦水隐约猜到萧南山的意图,可她没有义务,也不想帮这个忙。
“不必了。”盛锦水果断拒绝,快得出乎所有人意料。
“盛姑娘可是怕他们懈怠偷懒?”萧南山挑眉,“若真是这样,饿几顿,打几下便是了。”
话音刚落,沈行喻和沈维楠便遍体生寒,心中七分不甘消弭无形,只盼盛锦水赶快答应下来。
留两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少爷下来做什么?
盛锦水蹙眉,只觉得麻烦。
眼见她没有应下的意思,沈行喻反倒急了,“今日是我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姑娘就答应夫子,留我下来干活吧。”
两人神情实在可怜,余光见盛安洄似想替他们求情。
他们与盛安洄年纪相仿,却是全然两种性子,沈行喻烂漫洒脱,沈维楠稳重知进退,让盛安洄与他们亲近,免得日日困在家中,养成狭隘阴郁的性子。
盛锦水想了想,权衡之后点头道:“好吧。”
两人中,萧南山更为熟悉沈行喻,知晓对方此时的乖觉多半是因着自己。
他将手上戒尺递给盛锦水,给他们套上无形的枷锁,“有劳盛姑娘了。”
盛锦水接过,犹如尚方宝剑般挥舞了两下,让心中刚升起些反叛苗头的沈行喻默默低头。
交待了一番,萧南山便告辞离开了。
沈行喻和沈维楠却留了下来。
“跟我来吧。”盛锦水抬眸。
她将萧南山的话记在心里,只当两人真如他方才所说,是来帮忙的。
明早要去真鹿书院,点心单和要准备的食材虽已提前告知,但这毕竟关系到自己未来的生意,盛锦水不敢有丝毫懈怠,急着再确认一遍,查看有无疏漏。
萧南山的到来虽打乱了计划,不过有件要紧事她正腾不出手来,而他们勉强能用。
“你们一个是林公子的幼弟,一个是他的学生,都随他学了什么?”
盛锦水推开紧闭的书房大门,随口问两人。
她不过随口一问,不成想却难倒了他们。
真论起来,到云息镇后萧南山只管过他们吃喝,称得上管教的也只有今日这顿板子。
见他们不答,盛锦水也不在意,继续问道:“诗文?弹琴?还是书画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