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不如开家新店,只做高门的生意。
即便心里有了成算,陈子吴还是没立刻应下,只道回去细想。
但双方都心知肚明,若想开新店,回去立即召集人手,开始选址都未必来得及,他没有时间犹豫了。
今日一趟,盛锦水收获颇丰,该做的她都做了,再之后就要看陈记的决定了。
与陈家人道别后,她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顺道去了南市。
这段时日盛安云一直守着铺子,可以说是劳心劳力。盛锦水虽让盛安洄探望过,自己却因为事忙,一直没机会前来。
现下时辰尚早,她正好来瞧瞧铺子修整的进度。
在铺子外停下,就见只开了一扇门,门外挂着布帘,门内偶有动静,依稀能分辨出其中的说话声。
盛锦水撩起布帘,刚跨进门槛便见脚边堆放着木料。
一楼稍显凌乱,但已有她早前与盛安云商议出的修整雏形。
而盛安云正与木匠正站在墙边,商量着柜子的做法。
“堂哥。”盛锦水一声轻唤,总算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木匠抬眸看了她一眼,便没放在心上,只与盛安云继续交谈。
盛安云却是朝她招手,“阿锦快过来,我正和汪师傅商量柜子的做法呢。我还是觉得做成博物架好,宽敞明亮。汪师傅说做成药斗子,香材和药材有共通之处,做成药斗子好存放。”
“还是照堂哥的意思做成博物架吧,木条贴着墙壁,敞亮也不占地方。”盛锦水立刻拍板。
盛安云点头,对汪木匠道:“就这么做吧!”
汪木匠却是不满地皱眉,用余光瞥了盛锦水一眼,言语颇为不屑,“小丫头懂什么,药斗子才好,放什么都方便。”
闻言,盛锦水简直要气笑了,她知道确实存在着一类人,仗着自己手艺出众便倚老卖老。可药斗子再好也不是她要的,往后若是觉得博物架不便,她自会承担后果,进行更换。
可若是药斗子不好,他愿意负这个责任吗?
不等盛锦水开口,盛安云已经帮着反驳,“说什么呢,这铺子是阿锦的,自然她想如何就如何,你要做不了我再去找个能做的木匠就是了。”
被他教训了几句,汪木匠颇有些不爽快地抿唇,收起图纸默不作声地做活去了,只是手上边干,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既不是你的铺子,这么较真做什么。”
抱怨声虽小,盛锦水还是听到了些,她状若寻常地偏过头,余光划过盛安云的脸。
他双手抱胸,脸色如常,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没放在心上,只专心盯着汪木匠干活。
“堂哥带我去二楼看看吧。”盛锦水瞧着不对,出声道。
她开口,盛安云哪有不应的道理,领着人上了二楼。
二楼倒是都收拾出来了,与二人之前商议的分毫不差,想着方才汪木匠的态度,他这段时日必定不会轻松。
盛锦水想了想,试探着开口,“那汪木匠瞧着油盐不进的模样,堂哥怎么不将他换了。”
“他说话不好听,但手艺是真的不错,”盛安云不作他想,问什么就答什么,“年关将至,手艺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