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呢?&rdo;
&ldo;什么?&rdo;
&ldo;你毕生所坚守的又是什么呢?&rdo;
&ldo;不求浩然正气响彻天下,只求无愧于心。&rdo;林空知淡然回答了他的问题,声音很轻,却字句诛心。
剑光飞速划过道道残光,剑与剑砰然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台上两人皆是使剑好手,剑法虽然同出一处,但是也分别使出了不同的风格。
樊子期稳中有放,剑无虚招,招招打在实处;而对方则是有些激进了,许是听闻樊子期受伤,自己可以凭借这个机会晋为第一名,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身前空门大开,完全就是放弃了防守的打法。
樊子期手中的卧云通体银白,长达三尺半,可攻击的范围很大,只见他手腕翻转,卧云在他手中若即若离,似是脱手,却不离他手的掌控,一片交织的剑光瞬间淹没了对方。
&ldo;织云剑法?&rdo;至善门长老聂笙惊讶开口,&ldo;竟然能练到这种地步,实属罕见。&rdo;
聂笙转头看向林空知:&ldo;你教他的?&rdo;
&ldo;至善门的剑法,我怎么知晓?只不过提点几句罢了。&rdo;林空知淡定饮茶,看不出喜怒。
似虚似实的一片剑光让对方瞬间慌了神,一时来不及防守的他被樊子期钻了空子,瞬间数招连招皆被他承受下来了,登时只觉得气血有些翻涌,樊子期重伤初愈,方才织云剑法使出来已经耗了他大半的精力,现在有些后继乏力。
对方也发现了这一点,迅速调整好状态,欺身而上,依旧还是那不要命的打法,胜利的欲望滋生,这是很可怕的,往往会使人受到剑滋生出来的杀意的影响,而变得不可自控起来。
樊子期步步后退,不急不躁,伺机而动。
&ldo;大师兄怎么不进攻了?&rdo;白典挠挠后脑勺,有点莫名。
&ldo;大师兄伤刚好,不能因为一个比赛伤了根本,这不划算。&rdo;靳无寻啃着苹果,站在白典后面默默道。
&ldo;你嘴什么时候能闲一闲?&rdo;白典瞅了他一眼,&ldo;这么能吃,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这么瘦!&rdo;
靳无寻笑笑,没说话。
沈余衣有些紧张,因为樊子期背上的伤虽然好了大半,但是练功练久了还是会疼。
樊子期迅速矮身,躲过一剑,随即腰身发力,将腿甩了上去,正正踢到对方手腕上,那人吃痛,但剑还能勉强握住,樊子期没有卸力,单手撑地将自己抛至半空,微微转了个角度,一个漂亮的旋踢甩出去,正中对方侧脸,那人被踢得整个人往旁边摔了过去,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那人被剑的杀意控制着,挨了这么一脚,恶向胆边生,一剑刺出,显然是要取人命的打法。
樊子期显然没料到对方会下杀手,堪堪避过,手臂却还是被划了一道,瞬间血染红了整条袖子,樊子期神色渐渐凝重起来,这样不行,这样下去,这人必定会走火入魔,必须打掉他手中的剑。
聂笙想要出面制止,林空知却拦住了他:&ldo;小樊有办法,你这么制止也没用,反而会让那孩子受到反噬。&rdo;
聂笙只好又坐了回去:&ldo;这四年你教给他们的东西不少啊。&rdo;
&ldo;都是他们该知道的,没什么多不多的。&rdo;
只见樊子期用那只伤了的手死死钳制住了对方持剑的手腕,然后飞速点了他几个大穴,将杀意慢慢导回剑身上,然后狠狠扭他的手腕,逼迫他松开了拿剑的手。
那人顿时没了力气,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