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清晨,洛氏正靠在床上,任由小丫头帮她梳头,张妈妈进来,当即走过去,一边笑眯眯的叫一声,一边接替了小丫头手中的活。
洛氏看她一眼,又看向一边的丫头。
那丫头立刻蹲了蹲身,出去了。
“说吧。”洛氏这才道。
“当然是……成了。”张妈妈又笑。
“说详尽点。”洛氏又瞟她一眼。
张妈妈点头,开始细描述,“昨晚二少爷喝了那汤后,就去了国公爷的书房,看上去好像没事,但工夫不大就匆匆忙忙回去了,将雪燕叫了进去,可一会儿工夫后又将雪燕赶了出来,气冲冲的去了二少奶奶哪儿,然后……就没有出来。”
洛氏听了也笑,“气冲冲的,应该想着那汤是肖氏做了手脚,然后去和她理论,但进去之后药效就发作了……呵,睡了算计他的人,你说我这个儿子,现在是什么心情。”
“二少爷是什么心情我猜不出,不过听说二少爷很早就起来去了校场。”张妈妈也跟着笑。
主仆两个笑了一阵,洛氏又问张妈妈,“嗯,对了,华生那边可交代好了。”
“放心吧,夫人,已经交代好了,保证国公爷一下朝最先听说的就是这个。”张妈妈又道。
是华正兴昨晚有公事,和几个幕僚密谈到很晚,然后宿在了外院,而早上又早早出门上朝,但她自会想办法让她第一时间知道。
洛氏又阴笑着点头,“真有些等不及想看热闹了。”
“别急,夫人,马上!”张妈妈也笑。
“只是……二少爷知道了这事是二少奶奶你所为,只要将一切推到二少奶奶身上,国公爷也不好怨他呀。”愣了一下,张妈妈又道。
洛氏听了又是一笑,“就怕他不推。”边说着,边垂下眸,轻轻摸索张妈妈搁在一边的玉梳上的花纹。
张妈妈一愣,又马上道,“是啊是啊,当年那事……”
但话刚说了一半,洛氏忽然抬眸看向她。
她当即闭了嘴,连线惊慌。
“干什么?”洛氏又笑了。
“没什么没什么。”张妈妈赶紧也陪笑。
“再说,我要的远不只这些……”洛氏又一边慢慢摸索那玉梳,一边道。
这算什么,她要的是那慢性毒药的药效……
……
虽然昨晚疲惫至极,但慧娘还是早早醒了。
抚抚依然沉沉的脑袋,目光落在身边那早已经空荡荡的半边床上,眸光沉了沉,然后作势起身。
只是刚刚一动,又立刻蹙眉躺回床上。
浑身酸疼,而那羞与人言的几处地方更是疼得厉害。
贪婪无度是一方面,最差的还是这人的技巧,横冲直撞,与其文韬武略、运筹帷幄的作为不相称,与其沉静深沉、举世无双的气质更不想称。
之后,慧娘又禁不住疑虑。
她没经历过这种状况,前世与赵世清的夫妻之礼也行的寥寥可数,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经验,但却依然感觉这人根本就不像中了催青药——
她最难耐的时候,他曾经停下来,温柔的吻她……最后结束时,虽她迷迷糊糊的,但还是感觉到他曾帮她擦身……
“县主,您醒了吗?”慧娘正想着,就听外面传来翘儿的声音。
慧娘禁不住一阵脸红,昨晚上翘儿值夜,想必一切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