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回神,看着莫沫局促不安的模样,微微地勾了勾唇,&ldo;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既然来了,就多陪陪我这个被儿子抛弃的老人如何?知道吗?等待,是一门艺术,我记得华国有一个成语,叫做&lso;守株待兔&rso;。这告诉我们,有时候,我们并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只需要等待,在一个会有兔子自动撞上来的大树边等待,自然就会有所收获……&rdo;
安德鲁的嗓音就是优雅懒散的重低音,他说着,莫沫一脸茫然地听着。不过看到莫沫那副&lso;你说啥我听不懂你能用地球语翻译一下你刚说的火星话吗?&rso;的样子,安德鲁也不禁撇了撇嘴,刚刚澎湃而来的演讲欲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厅外的暗金大门被一脚踹开了,莫沫看到来人有些惊喜,甚至想要泪流满面地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安德鲁在旁一笑,对莫沫说,&ldo;看,兔子这不就来了?&rdo;
呃……莫沫看了看气势汹汹走进来的彦哲,这,是只兔子?莫沫纠结地再看了眼安德鲁。
彦哲冷眼扫了眼大厅里的情形,视线落在莫沫身上,语气立刻恶狠狠地充满了嫌恶,&ldo;谁让你来这里,立刻给我滚出去!看到你真让我恶心。&rdo;
莫沫眨了眨眼睛,愣了,仔细地体会彦哲的话语,捧心,碎了。
tt,&ldo;我来看你……&rdo;莫沫的语气委屈极了可怜极了,要不是安德鲁在这里冷眼扫着,他都想掏出小手帕来抹眼泪了,当然,还要扑上去踹彦哲两脚,咬彦哲两口,再打他两拳……
彦哲冷哼,&ldo;现在看过了,还不快滚,我家不欢迎你。&rdo;彦哲毫不客气地指着大门赶莫沫走。
莫沫看到彦哲冷酷无情的样子,很伤心,也很难堪,他本是关心彦哲才来的,结果却被彦哲当着他父亲的面又是骂又是赶的,嘴一扁,莫沫顿足就要泪奔而去。
人家也是有自尊心,恩将仇报的家伙,莫沫决定再也不来这里了,呜呜呜tt
彦哲一动不动地看着莫沫从自己身旁跑过去,只是浑身紧绷的注视着安德鲁的反应,正要松一口气,却听安德鲁懒洋洋地出声喊住莫沫,&ldo;站住。&rdo;彦哲拳头一紧,瞪他一眼。
莫沫泪汪汪地回头,安德鲁对他一笑,然后转向彦哲,&ldo;我亲爱的儿子,你如今是越来越没有礼貌,没有规矩了,不但离家出走,害你的老父亲为你担心地寝食难安(彦哲铁青着脸平复了下翻涌地胃),朋友来做客也被你冷声斥走,你让父亲我很失望,很伤心。&rdo;
莫沫在一边同情地捏着手帕代替安德鲁抹泪,一副深有感触地样子道,&ldo;大叔你别难过,孩子不懂事可以再教,教不听可以打,打不听就打到他听,总会有办法的。&rdo;
彦哲猛地扭头,他那已经不能简单地用恶狠狠来形容的样子把莫沫吓了一跳。
彦哲眼神凶恶地瞪着莫沫,&ldo;你给我闭、嘴!&rdo;
那语气,简直像是要生吞了莫沫。
莫沫委屈地捏紧小手帕,略有些退缩的望向安德鲁,寻求保护,却不想彦哲看了他的样子更加生气了!彦哲眼睛喷火地几乎想要提着莫沫的领子亲自将莫沫丢出去。
可是彦哲还没有动手,那边安德鲁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彦哲道,&ldo;我亲爱的儿子,父亲不是教你要有礼貌吗?而且为父我觉得你的小朋友说得很对,很有见地,为父亲我分担了很多忧愁。&rdo;
彦哲不说话了,面色铁青。
&ldo;教不听就打,打不听就打到他听。&rdo;安德鲁琢磨着,对莫沫一笑,又转向彦哲,&ldo;尼菲斯,听了你的小朋友的建议,我突然觉得我以前对你实在是太过溺爱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凡事都由着你任性妄为,导致你现在连基本地风度都没有了。见了父亲也不来问好,反而恶声恶气地欺负自己的小朋友,真是……&rdo;
莫沫很是同情地点头认同,然后又颇为理解地应和道,&ldo;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的小孩子都这样,大叔你别伤心,他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rdo;
彦哲咬紧了牙关!他正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一时冲动就把莫沫给掐死在这里。
不过说实话,他现在很不想要忍耐!!!
他手臂上暴跳的青筋几乎将他的血管都崩裂了,忍耐,尤其是忍耐莫沫,这实在是一件太痛苦的事。
安德鲁和莫沫一样很有默契地忽略了一旁几乎要气得炸开的彦哲,安德鲁对莫沫一笑,&ldo;是吗,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安心了不少。不过,作为一个长辈,连小辈都懂的事情我却一直都忽略了,我觉得很羞愧。&rdo;
莫沫看了看凶恶的彦哲,点头道,&ldo;子不教,父之过。&rdo;
彦哲手臂上暴涨的青筋传递到了额头上。
&ldo;是啊,我的错。不敢求上帝的宽恕,但我会努力的纠正自己的错误,我相信,上帝会看到我的诚心,还我一个有担当有作为的好儿子。&rdo;安德鲁亲吻着颈间的银色十字架,望向远方的眼神充满虔诚。
&ldo;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叔,上帝会实现你的愿望的。&rdo;莫沫被安德鲁的诚心感动了,抹泪应和。
彦哲青筋暴跳的手已经忍不住抚上了他青筋暴跳的额头,希望能够将那一根根就要跳出来的筋络给熨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