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良心可不是这仨瓜俩枣能收买的。”卫骋露出个资本家气味浓郁的微笑,“我只是单纯觉得他可怜。”
“腐败。”谢轻非转身,“走了。”
徐思为被带上了警车。
走到门口时吕少辉绊了一下,低头看到地毯掀起个角:“什么破玩意儿,一点也不防滑。”
说着就要把地毯踹回去。
“等等。”
谢轻非忽然叫住他,蹲下从鞋柜边缘和地毯相接的地方捡起一片手指大小的红色纸片。
吕少辉:“这是什么?”
“晶晶纸。”卫骋在一旁说道。见他俩都向他看过来,又补充说明了一句,“就是娱乐场所会撒来烘托气氛的东西,可以理解成情绪到了扔钞票,扔不起钞票的就用晶晶纸代替。”
吕少辉摸摸下巴:“徐思为说他昨天从医院回来没去过别的地方,难道是以前留下的?”
“他家里的保姆每天打扫,对于一个强迫症患者,这些细节方面的卫生尤为重要,不可能有疏漏。”谢轻非将纸片举过头顶,对着日头照了照,发现能勉强看到压出的鞋印,问道,“徐思为穿多大码的鞋?”
吕少辉立马拉开鞋柜看了眼,道:“41的。”
谢轻非:“徐斯若也差不多44的样子,徐思为说家里除了安琪和他们兄弟俩就没人来过,那这个穿42码皮鞋的人是谁?”
吕少辉眉间一凛,忙拿来物证袋。
“等一会儿。”
谢轻非把纸片放在鼻尖嗅了嗅,又觉得这么闻闻不明白,用指尖蹭了点上面的黑色污渍。
在她快把手伸嘴里的时候,手腕被卫骋一把捏住。
他眉头皱得快打结:“你干什么?”
“应该是樟树果子。”幸而结论已经得到,谢轻非被他打断后就放弃了继续“品尝”的打算,道,“现在正好是樟树结果的季节,这种果子会掉得满地都是,一踩一个爆浆。所以那个人是先踩到的纸片,纸片粘在鞋底跟随他一路,当他路过有樟树的地方又踩到了果实,留下了这样的印迹。”
吕少辉快速道:“所以就能根据这点大概判断他是从哪条路过来的,再从周边监控找人?”
“嗯,我知道附近哪里大面积种植樟树。”谢轻非看了眼时间,道,“你先回去吧,我下午还有课,待会儿确定完位置再告诉你。”
“哎呦,忙啊,忙点好。”吕少辉打趣道,“谢老师辛苦了!”
“我送你吧。”卫骋道。
谢轻非偏头看他。
“这附近不好打车,我的车就在门口,先和你一起去确定地点,再送你回学校。”
他在心里补充道:中间还可以一起吃个饭。
谢轻非跟警车来,确实需要个交通工具,纠结几秒后大大方方点头:“好,走吧。”
卫骋把他的车从院子倒出来,谢轻非在心里想了几个地点,俯身过去直接在导航里输入。
卫骋望着她的头顶,鬼使神差地问道:“你不担心徐斯若吗?”
“嗯?”谢轻非抬起头,“担心他什么?”
“担心他可能是杀害安琪的凶手。”
“不是最好,是的话就接受法律的制裁呗,我为什么要担心?”谢轻非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奇怪,“而且这案子也没给我很难破的感觉,你这顾虑太多余了。”
卫骋默了默。
他当然不是担心这个。
只是想到那天谢轻非和徐斯若说话的样子,不好估算他们彼此间交情到底多深,而身边人犯了事儿,她肯定要不好受。
而且徐斯若这人……卫骋有些嫉妒地想,这小子居然这么有福,还见过21岁的谢轻非,也算他有眼光,念念不忘她到今天。
而自己只能在脑海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