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季承翊失望之际,就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季承翊暗淡的双眸瞬间又点亮起来。
终于找到了记忆中存着的金疮药,苏妙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这里有金疮药,要不然季承翊今天死定了。
可回来看见季承翊不断流血的伤口她头疼了啊,她又不是医生,这种伤口是要缝合的吧?
头疼的苏妙妗又起身开始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剪刀和她的一件干净的白色里衣,季承翊一歪头,就看见苏妙妗拿着一把剪刀和里衣笑的诡异,顿时觉得心里慎得慌。
苏妙妗垂着头,仔细的剪着季承翊伤口上的衣服,有些地方干了,撕衣服的时候难免会有些疼痛,季承翊却只是闷哼,然后认真的看着苏妙妗,倒是把苏妙妗搞得紧张不已,满头大汗。
想起屋里还藏了一瓶酒,那是她难得的小兴趣,有时候自己会偷偷喝一口,只不过今天便宜季承翊了。
季承翊一直看着苏妙妗,不一会儿见她一脸可惜的抱着一个罐子,他甚至隐隐约约还能闻到酒的香味。
苏妙妗闻了闻周围酒的幽香,蹲在季承翊的身边,小声道:“王爷,等会儿可能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苏妙妗担忧的说道,毕竟她这里没有麻沸散,万一他忍不住叫起来,她岂不是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季承翊的关注点却不是这个,蹙眉问道:“这酒哪里来的?”
闻言,苏妙妗挑了挑眉,眼神有些躲闪,尴尬的咳两声:“这个……臣妾往日里无聊,偶尔会小酌两杯。”
季承翊瞧她心虚的表情,又见她极不舍得的表情,便得知这怕是她的珍藏。
苏妙妗拿着一块从里衣上裁下来的布沾酒往季承翊伤口上擦,突然的接触,让季承翊痛的颤栗一下,却也只是发出一声闷哼,苏妙妗抬眸看了他一眼,耐力不错嘛。
直到季承翊小腹上的伤口被包扎好,苏妙妗才放松了拉着的心,扶季承翊起来,却发现他肩膀似乎还有伤口,叹了口气,苏妙妗又去扒他的衣服。
这一扒不要紧,却让苏妙妗眉心止不住的挑了挑,看着季承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她感觉很疼,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这个男人是对自己有多狠,才能到这种地步?
为了能看清季承翊的伤口,苏妙妗轻手轻脚的点了一支蜡烛,不一会儿,今夜守夜的如碧走到门前:“王妃?”
苏妙妗心一慌,下意识的挡在季承翊的身前:“无事,本王妃起来喝口水。”
“要不要奴婢伺候。”如碧在门外又问了句。
苏妙妗额头紧张发冒汗,道:“不用。”
说完见如碧退了下去,苏妙妗才松了口气。
“你方才的样子真像一个贼。”季承翊眉眼含笑,若不是他平时太冷,苏妙妗都我赞一句:翩翩公子。
可是现在他居然骂她像贼,她像贼是为了谁,还不是你这个混蛋,苏妙妗瘪瘪嘴,往季承翊的一个小伤口上倒多了些酒。
季承翊疼的缩了缩肩膀,拉住她的手可怜兮兮的道:“我错了。”
苏妙妗被他这样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脸莫名有些红,幸好天黑,看不出来。
苏妙妗又拿出一件里衣,裁成一条条的,将季承翊绑成了一个木乃伊,苏妙妗又废力的将他扶到床上。
找了件不常用的衣服将地板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苏妙妗回到床边,才发现季承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苏妙妗轻轻的躺在里面,舒展一身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