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管早已经被柔嫔买通,又怎么会轻饶了南喜善,自然是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凶手是她。
“回皇上的话,奴才从未经手过那两件证物的原料,方才奴才又翻查了这十年以来进贡的所有贡品与采购原料,从未有过藻类植物与特殊布料的记录。”
“那就是说这两件物品原本不可能出现在宫中了?”
季承翊继续追问道,但那主管完全不怯场,反倒是理直气壮地对他满声应承道。
“是,这两件物品理应从未出现在宫中过。”
“你说这话可是真的,倘若被朕查出你撒谎就算是犯了欺君之罪,理应当株连九族处置。”
“千真万确,奴才能够以性命担保。”
听闻这话季承翊才相信了主管的话,看来这证物自然是通过其他手段被带进了宫里,因此才从未被内务府记录在册。
南喜善听闻这话心中更是紧张,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们二人,倘若皇上偏袒容妃便必定会将罪名加在自己身上,届时恐怕她会落得和朴允惠一个凄凉的下场。
季承翊厉声对南喜善喝道。
“事已至此,莲贵嫔可还有什么话说?”
“臣妾不知应说些什么来替自己开脱,只是臣妾与容妃娘娘皆来自于南朝,为何皇上只将臣妾传唤了来,却丝毫都不怀疑容妃娘娘呢?”
听到南喜善的话季承翊心中更是愤怒,这女人不仅脸皮够厚死不认罪,反倒是还想着倒打一耙拖人下水,看来此案凶手八成是她。
“朕自然是要将你与容妃分开询问,这一点何须莲贵嫔多虑,你只需回答朕的问题便好。”
南喜善压根就不相信季承翊会像此刻这样审问容妃,他得知案情进展后能够第一时间召自己前来养心殿便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臣妾不知道作何解释,唯有向皇上保证,此事与臣妾无关,望皇上明察。”
“望朕明察?看来莲贵嫔今日认为朕是个胡作非为的昏君了?”
季承翊已然暴怒,他没有想到这南朝的公主心态如此沉稳,此等情况之下仍然死不认罪,反倒还对自己提出了质疑,简直大胆!
就在他们几人静默对峙之时三宝突然来报,莲贵嫔娘娘宫里有奴才求见。
听闻这个消息,南喜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想必是嫂子听闻了自己被带来了养心殿的消息,已经设法派人来替自己脱罪了。
“让他进来。”
季承翊也想看看今日究竟能够在这养心殿内上演一出什么好戏,如此证据确凿难不成南喜善还想撇清关系不成。
再者为何莲贵嫔宫中的奴才出现的如此及时,莫非是苏妙妗暗中派人来搭救南喜善?倘若此事真是如此,那他必定更要严惩莲贵嫔以正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