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摸了摸鼻尖,心道刚刚你文天都不还是夸这位白袍戊长老胆大心细、头脑睿智、死了可惜么?怎地转眼就要将对方挫骨扬灰了?这位龙神教的创始人果然是个性格乖张狠戾之辈,还真是善变!正想着,就见文天都提掌对着手中的尸体便是一阵猛劈泄愤。不消片刻,那位白袍戊长老整个尸身从头到脚便被劈的稀烂,果真应了文天都那句话,被他给硬生生的挫了骨扬了灰。但这番发泄显然还不太够,文天都蓦又将狂躁的目光移到了徐忠的身上。我去!徐忠被对方盯得头皮阵阵发麻,心道这位惠帝洛飞鸿的帝师不会有狂躁症吧?只听文天都口中阴恻恻地道,“凡是碰了霏儿的人都得死!”
徐忠倒是没想到,这位前任帝师的占有欲还挺强,自己视为禁脔的女人哪怕被别人抱过摸过都不行!当下赶紧举手作投降状道:“天可怜见,龙神大人,本官事先的确不知道原来凤霏霏姑娘竟是贵教的龙女,否则,便是借本官十个胆,本官也不敢去招惹龙神大人您内定的女人呐!”
“住口!”
这时,忽听慕容霏娇叱一声打断了他,道:“谁告诉你本姑娘是这条老狗内定的女人?哼,本姑娘只属于自己,跟这条老狗没有半点关系!”
闻言,就听那文天都声音透着一丝苦涩道:“霏儿,你这又是何必呢?虽然你元阴已失,但为师决计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肯点头,龙神教主夫人的位置始终都是你的,并且为师答应你,要助你带领家族重回巅峰!”
呃……徐忠万万没想到,居然让他目睹了一场师傅单恋徒弟的苦情戏码,这可比过去那个世界黄金档的狗血偶像剧好看了不止一个档次啊!但徐忠深知再待下去,恐怕自己和胡中杰会被二人打上获悉他龙神和龙女太多秘辛的烙印,届时唯有被这师徒俩杀人灭口一条路可走了!随即他干咳一声,道:“那个……龙神大人,您和龙女慢慢聊,我们俩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便暗中朝胡中杰使了个眼色,两人作势各往一个方向撤退。“谁告诉你俩可以走了?”
蓦然,文天都目光如电般扫视了二人一眼。听到这里,徐忠和胡中杰默契地同时驻足,徐忠干笑着道:“这毕竟是龙神大人您和龙女的私事,被外人听了去总归不好。所以本官觉得,在下和胡大哥还是先行离开的好,如此还能给您和龙女留出足够的空间……”文天都微眯着眼,道:“所以徐协办,你觉得被你俩听去了这么多本座和龙女身上的隐秘,本座还能让你们俩活着离开这里吗?”
徐忠一怔道:“龙神大人,本官乃是陛下钦定的徐州赈灾协办使,堂堂正六品,难道你竟胆大妄为至敢擅杀朝廷命官不成?”
文天都不屑地嗤笑一声道:“行了,徐大人,别演了,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想故意拖延时间,好让那群少女逃得足够远嘛?如今你俩的目的已经达到,安心上路吧!”
额,没想到自己两人的心思居然直接被这文天都给戳穿了。有点小尴尬。徐忠摸了摸鼻尖,道:“此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放心,龙神大人,本官可以保证,此事本官和胡大哥一定烂在肚子里,过了今晚,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文天都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道:“徐大人,为何本座觉得你说话的口吻,很像本座认识的一个人呢?”
徐忠干笑一声道:“龙神大人说笑了,算起来,本官与您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咱们沟通的并不多,所以大人您才会有这种错觉。其实熟悉本官的人都知道,本官平时笨口拙舌,不善言辞,是那种讷言敏行的典范。”
“是吗?”
文天都目光一凝道:“其实本座一直很是纳闷,这位白袍戊长老被本座招入龙神教已有近两年的时间,平素才真是不善言辞、讷言敏行的典范。但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在本座的行宫内,这位戊长老却突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分析问题鞭辟入里,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说到这里,他故意上下打量了徐忠一番道:“为何此时此刻,本座觉得徐大人你似乎与今晚的白袍戊长老有几分相似呢?”
嗯?没想到听了文天都这番话,反应最大的居然是龙女慕容霏。但见这位龙女纤眉陡地一挑,一个闪身直接掠至徐忠的近前,俏目灼灼地盯着他道:“文老狗说的是真的?那个戊长老当真是你假扮的?”
这种事情当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认了!否则徐忠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眼前的慕容霏给活活撕成碎片。趁对方迷迷糊糊间夺了对方的贞洁不说,而且为逃避追责,还找了个替罪羊冒名顶罪,此事无论发生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恐怕都忍不了!然而天可怜见,自己当时真是被迫的好不好!一连被要了五次,到现在,他的后腰还一阵发酸呢……“怎么可能?本官今晚可是在栖凤阁一直搂着凤姑娘……哦,不,龙女姑娘你睡的啊!在龙女姑娘你的闺房,本官与你行了鱼水之欢后实在疲累得紧,就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徐忠谎话是张口就来,道,“后来是胡大哥叫醒的本官,然后我俩无意间发现一楼舞台后有个地洞入口,便好奇之下潜进去一探究竟。没想到竟误打误撞遇到了被关押在石牢里的那些姑娘,于是出手救下了她们。”
他这番话真假掺半,饶是这龙女慕容霏聪慧异常,却也一时无法判断真假。此时连她自己都猜不透自己心中是何想法。既期待在石牢内的确是徐忠假扮的白袍戊长老,这样自己的贞洁被一位长相清秀的白面少年夺去,至少心里不至于那么膈应。其实在石牢苏醒后的第一时间,慕容霏出于好奇下,揭开过那位白袍戊长老所戴的黑无常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