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擎箫停下脚步,低头闻到蝴蝶兰的幽香,那深深浅浅,重重叠叠的蝴蝶兰,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
魅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凤擎箫站着。
“既然剪坏了,这极品蝴蝶兰再难得,留着也是徒有伤疤,你替本王,丢了罢。”
凤擎箫把盆栽塞给魅娥,一个人快步离开。
魅娥目光复杂的望着远去的背影,低头看看奄奄的蝴蝶兰,暗叹,情为何物?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导致两人说出差不多一样的话。
魅娥垂头丧气的把盆栽丢给丫鬟拿去扔了。
不知不觉见,便到了月中,侧妃孟昭华的入门之日。
这一日,魅娥都陪着魏卿菡,虽然魏卿菡总说对一切都已经不再在意,可她还是十分担心。
她刚才偷偷去看了眼那孟昭华,果真是国色天香,气质出众。
凤擎箫和孟昭华站在一起,竟出奇的般配。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跑回来了,纵然孟昭华再出色,在魅娥眼里,那也等同于抢了自己姐姐的幸福。
更糟糕的是,孟昭华的新房就在东院住房的对面。
于是,那热闹喧哗,喜气洋洋的声音,如雷贯耳,清晰的让人抓狂。
魏卿菡坐在绣架前,一针一线,恬静的像一副画,与世隔绝的画。
魅娥着急的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来来回回。
终于,魏卿菡无奈的停下手里的细针,抬头淡道,“可是吃醋了?”
魅娥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着急上火道,“姐姐你还不了解我吗?王爷和我根本没有夫妻之实,每一次房事其实都是我用的幻术罢了,和王爷颠鸾倒凤的只是丫鬟罢了,当然,事后,她们都被我处理掉了。”
魏卿菡虽有猜测到一二,但听到魅娥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心里竟然轻松了几分。
她一直担忧魅娥会爱上凤擎箫,她已经搭进去了,她不希望妹妹的幸福,因为自己,葬送在这里。
“既然如此,你何必如此烦躁。”
魅娥不敢置信的望着魏卿菡,难道,姐姐真的一点,一点点都不在意吗?
“姐姐,你莫要自欺欺人,你若真不在意,你为何要靠刺绣来平心静气?你为何不出去观礼?”
魏卿菡手里的细针不自觉的被她用力一捏,生生的弯了,“因为,与我无关,所以,不去理会。”
魅娥张了张嘴,泄气的耷拉着脑袋,眼巴巴的跑到门口去,望着对面屋子的热闹发呆。
所以,魅娥没有看到,魏卿菡换了一根细针,继续刺绣时,却是扎的手指头频频出血。
夜幕降临,用过晚膳后,魏卿菡继续坐在绣架前,一针一线,认真细致。
魅娥看不下去,怒其不争的回了偏房歇了。
只是,这一夜,真正能睡着的又有谁呢?
魅娥不在,下人又都被魏卿菡遣了出去,门窗都没有关,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于是,她一边捏着针刺绣,一边咬牙听着对面房里传来的急促喊叫,温香远扬。
只是可怜手指头,频繁被扎,早就红肿不堪。
拿起药膏随便一抹,魏卿菡面色苍白的捏起针,继续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