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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真了不起!&rdo;古莱尔悄悄地对他的头头耳语道，&ldo;这位当事人可真会享受!&rdo;

其实，奥贝尔特占据着三间宽大的房间：等待室、秘书室和他自己的办公室。所有这些都是现代派的。房间里还飘着一股雪茄的香味。

&ldo;请坐。&rdo;勒诺曼先生向迪努阿小姐提议道。&ldo;我有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告诉您。&rdo;

迪努阿坐到一张椅子边上。她肯定已经四十出头了。她的消瘦的、生满雀斑的脸上露出一种理解的神情，这使她更加难看了。

&ldo;是关于奥贝尔特先生的。&rdo;勒诺曼先生接着说，&ldo;他成了一次……十分严重的事故的牺牲品。&rdo;

&ldo;一次事故?&rdo;

&ldo;您能保持冷静吗?……他被杀害了，在他家的电梯里。就是这样。&rdo;

她一只手按在胸口，脸色变得惨白。古莱尔着急了。

&ldo;好啦!好啦!别再难过啦!&rdo;

她张开嘴，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终于，她能说话了：

&ldo;那我可怎么办呢?&rdo;

古莱尔和勒诺曼先生惊呆了，彼此惊愕地望着。阿代尔&iddot;迪努阿的手指紧紧抓着小手提包。她十分艰难地呼吸着。

&ldo;这太可怕了!&rdo;她喃喃着，&ldo;他对我这么好。&rdo;

突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强忍住几个嗝儿，把它们憋在了瘦弱的胸中，并且也逐渐地恢复了声音：

&ldo;我真的没有运气。&rdo;她叹息着。

&ldo;他也没有。&rdo;勒诺曼先生生硬地回敬道。

&ldo;这并不一样!我，我总是不断地失去工作。我原来是市代夫人的秘书。她死于栓塞，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死的。后来我为夏约医生工作，他被充血夺去了生命。而现在，是奥贝尔特先生，他……&rdo;

勒诺曼先生安慰着她。

&ldo;您不难找到地方的，相信我。必要时，我会给您帮助的。现在，我请您回答几个问题。&rdo;

&ldo;好……好……当然。&rdo;

她擦完眼泪，把双手交叉在一起。

&ldo;好吧，&rdo;勒诺曼先生问，&ldo;奥贝尔特先生今天早上是否显得忧心忡忡的?&rdo;

&ldo;不。一点也不。他跟往常一样。&rdo;

&ldo;他有公开的敌人吗?&rdo;

&ldo;他有政治对手，这一点，是确切的。&rdo;

&ldo;我是说：他是否收到过恐吓信?您应该知道的，因为是您为他开启邮件的。&rdo;

&ldo;噢!不是他所有的信件……今天早晨，譬如说，他收到了一封写有&lso;亲收&rso;的信……当然是他自己拆封的……不是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