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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然后呢?&rdo;

她看着他，显得很惊讶。

&ldo;于是他看了，然后把它放在了钱包里。&rdo;

&ldo;他没有思索一下……也没有表现出激动吗?&rdo;

&ldo;绝对没有。应该告诉您，奥贝尔特先生总是能够自控的。您在想什么?……&rdo;

&ldo;我没想什么。然后呢?&rdo;

&ldo;他认识给他送信的人。于是，他开始拆信了。这样的情况很多。尤其是那些恳请者的信。但是他很快就停了下来。他对我说：&lso;等我回来再看这些吧。我出去一个小时!&rso;他看了一下他的表，然后肯定地说：&lso;我最迟十一点钟回来。&rso;然后他就走了。&rdo;

&ldo;在您看来，他的离去是这封信引起的?&rdo;

&ldo;我不知道。我向您保证我并没有在意。&rdo;

&ldo;想想看。他是否有过在工作之时突然离去的情况呢?&rdo;

&ldo;从未有过。&rdo;

勒诺曼先生感到他抓到了一条最新的线索。

&ldo;信封呢?现在在哪儿啦?&rdo;

&ldo;信封?它当然在字纸篓里啦。&rdo;

&ldo;是我看到的办公桌下的那个字纸篓吗?&rdo;

&ldo;是的。&rdo;

勒诺曼先生转向古莱尔。

&ldo;找找看。&rdo;

警探四脚爬在地上，在地毯上检查着字纸篓里的东西。

&ldo;小姐，您还记得那个信封的颜色吗?&rdo;

&ldo;黄色的，我想。&rdo;

勒诺曼先生站到了古莱尔的面前。

&ldo;一只黄色的信封，写着&lso;亲收&rso;字样。不应该难找的……&rdo;

&ldo;在这儿。&rdo;古莱尔叫了起来，&ldo;至少这里有一块吧。&rdo;

他直起身来，把它递给他的头头。

&ldo;它只被撕成了两半。&rdo;勒诺曼注意到，&ldo;我看到背后有半个邮戳……给我找到另一块……快一点，我的小家伙。&rdo;

&ldo;是这个吗?&rdo;

两块碎片拼到了一起。邮戳也拼到了一块儿。上面依稀写道

马蒂厄&iddot;科萨德

附四十八号，雷努阿尔街

巴黎十六区

&ldo;马蒂厄&iddot;科萨德。&rdo;勒诺曼先生说。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马蒂厄&iddot;科萨德!这是安全局一位老警探的名字，他们二人跟他都很熟。尤其是古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