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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有人去献身去牺牲，总得有人替大家负重前行。所以啊，你就安心的去吧。”

“勇者学院的宣传语不是让你拿来在卖队友的时候用的！”

厄托斯别过头不理会少年，任由他被神族抓了过去。

这几日下来他们已经完全弄清楚了这个神族要做什么，或许是周围没有同族一个人憋的时间太久，这个神族偶尔在做研究时也会自言自语几句，如果心情好了甚至会回答他几个问题，也是如此两人才清楚了这神族想要做的事。

人族并不认为生命是有可以脱离身体独立生存的灵魂存在的，通常意义上的灵魂指的也不过是智慧和个人主观意识以及身体分泌物影响产生的复杂情感的结合体，那种恐怖故事或者幻想类故事中能脱离身体活动的灵魂大抵是某种暂且未能发现的携带一定简短信息的特殊生物波。

不过这神国的这个神族却坚信灵魂的存在，并且表示实验的最后一步就要用到他们两人其中某个人的灵魂来完成。

先用血液温养那女孩的身体，然后在适应一段时日后用血肉进行侵染，同时在这个过程中确定谁更加适合成为最后一步的素材，在她的身体接受其血肉到达一定比例之后，进行灵魂转移就不容易被排斥，成功率会大大增加。而通过灵魂转移，这个女孩就可以真正活过来，成为他理想中的最强兵器。

不过在看到灵魂转移时可不要以为接下来会发生性转的剧情，如果带着原本的记忆和意识进行转移，那岂不是等于赠送了一个强大的身体给人家嘛，这神族自然没那么蠢。至于那些控制类神术，人族被奴役上千年差点基因里都被刻下奴隶的因子，一样也有起义独立的一天，控制类神术可没有完美无漏洞的，自然不会被考虑在内。

神族所说的灵魂转移是将适格者的灵魂撕裂，取出其意识不强烈的部分，然后清洗其残留意识，将知识保留在内，最终灌入目标体内，这样一来他的最终兵器既得到了一个空白的够容易操纵的灵魂意识，还能同时附带许多知识不需要在多花费时间培养，一举多得。

这几日实验的最终结果表示少年的血肉契合度更高，到时候转移灵魂更容易成功，因此厄托斯便暂时免于天天被放血的糟糕境地，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彻底安全了，如果使用少年的灵魂做实验失败的话，接下来就要使用他了，尽管他的适应度更低，但在没有其他合适素材的情况下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使用了。

看着少年被带走，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的厄托斯回想着这段日子努力打听到的那些信息，脸色越来越难看。

相比神族坚信灵魂的存在，厄托斯更加相信人族的研究结果，他并不认为神族所说的灵魂撕裂转移的实验能够成功。

尽管知道的越多就会发现不知道的越多，谁也不确定过去所总结的真理会不会在某一天被彻底推翻，但当时说到这里时和神族辩论了一番，厄托斯发现对方的坚信只是建立在空洞无物的盲目相信上，根本没有任何理论能够证明他坚信的是正确的，因此对这个神族的实验他非常不乐观。

当然即便是结果看起来乐观，他也难以高兴起来，毕竟实验用的是他和他的后辈，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不觉得所谓的“撕裂灵魂”之后两人还能像是正常人一样活下去，甚至活下来可能都是奢望。

“总得有人去牺牲，总得有人替大家负重前行，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才行。”厄托斯咀嚼着这句话，回忆着第一次听别人说这句话时的情景，脸上慢慢浮现出微笑来，他缓缓闭上眼开始冥想。

当少年回来时已经浑身是血，胳膊上腿上还有几个血洞，让人惨不忍睹。

好在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要求，因此那神族除了最初的几天，之后都会在放血割肉后释放一些简单的治愈神术，以保证两人不会提前死亡，但那种最低限度的治疗神术，效果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尽管体内的魔力随着时间越来越强大，但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折磨却让少年这几日看来更加虚弱，和经过几日修养的厄托斯一比，两人的情况就好像是最初被抓来时的反转版一样。

“快来床上躺着。”厄托斯将少年扶到床上，少年这惨状让一向喜欢说笑话的他也没了心情说什么，如果是他自己受伤他倒不介意开玩笑几句。

“那家伙就算自己不想动手，好歹给我们点包扎的东西我们自己来啊。”厄托斯将少年伤口附近的衣服卷到一边，然后开始脱衣服。

“你……脱衣服想干啥？”少年有气无力的问，想想厄托斯说的好几年没和女孩子说过话看猪都眉清目秀，顿时有点慌。

“我觉得李林大师应该也快找到我们了，我得给自己身上也多弄点血，免得他看你这么惨我却跟没事人一样，觉得我是人奸……”厄托斯用食指沾着少年的血，往自己身体上涂抹着。

“你到底想干吗？”少年继续问道，他当然也猜出来厄托斯说的李林大师大概是很难来了，他也能看出厄托斯那看似随意的涂抹是在涂抹什么，那些毫无美感的血迹实际上是一种能让人爆发潜力的魔纹，而一旦使用这种魔纹，最好的结果也可能是下半身永远瘫痪在床。

少年自己是只认得却不会使用的，他没想到厄托斯竟然会突然在自己身上画出这种魔纹来，可是没有魔力的他即便能画出魔纹又有什么用？作为天生有灵的种族，人血是可以作为铭刻魔纹的材料来使用，但这种材料的缺陷性也是显而易见的，人血中自带的魔力很容易和其他材料产生冲突，导致失败率大大增加，就算是想要借用血液中的魔力，可在自身没有魔力的情况下你又能拿什么来触发其中的魔力呢？

“不都说了嘛，卖惨啊。”厄托斯抹完最后一把，拍了拍少年的伤口，看着他因震惊而缩小的瞳孔笑的像个三百斤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