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死了算了,眼不见为净。”林芸推开走近的林若溪,双眸里噙满了泪水。
林若溪都快急死了,握着妈妈的手,说:“妈,你别说这种话好不好?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林芸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向女儿扔过去,气呼呼地问:“你和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林若溪接过那张照片看了看,没想到是自己和楚惜朝昨晚参加宴会的照片,可妈妈怎么会有这个照片呢?
就在林若溪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林芸继续说:“今天一大早,杨美玲就找到家里来,说你被何向南甩了,还说你气不过,就去做了一个富家公子的情人。我原本也不信,我教育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可她拿出了照片。”
林芸现在想起杨美玲那些难听的话,也气得浑身颤抖:“这么隆重气派的宴会,一般人怎么有机会去参加?还有你那身行头,我们家倾家荡产也置办不出。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林若溪紧紧握着妈妈的手:“是杨美玲气得你晕倒的?”
林芸没有回答,但那显然是默认了。
林若溪气得胸脯不停起伏,那个老巫婆居然去妈妈面前胡说八道,还把妈妈气得晕倒了。
她霍然站起身来:“我去找那个老巫婆算账。”
“站住。”林芸大喝一声,“你要去找她算账,也得把话跟我说清楚。”
林若溪不禁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妈妈:“妈,你怎么能相信那个老巫婆的话呢?我是去参加了这个宴会,照片也是真的,可我和这个男人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哪种关系?”林芸追问。
林若溪知道,妈妈这次没那么好糊弄,可她要怎么解释呢?虽然她和楚惜朝不是金主和情妇的关系,可到底存在着不正当的交易。
林芸看林若溪抿着唇不说话,以为她和楚惜朝真是那种关系,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就向她掷了过去,吼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悉心教育?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林若溪离妈妈很近,玻璃杯不偏不倚地砸在她额头上,然后“咚”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顷刻间,她额头上传来冷冷的疼,连脑袋里也响起一片嗡嗡声。
在她的记忆里,不管家里如何艰难,不管别人如何嘲讽,母亲从来没有像这般发过脾气,更没有这样动手打过自己,心里忽然好疼好疼。
等林芸发现林若溪额头受了伤,而且已经红肿起来,不禁捧着脸痛哭流涕。
这时有护士经过,进来说:“你是病人的女儿?你怎么能刺激病人呢?她有高血压,今早摔倒还有轻微的脑出血,如果再继续出血,后果将会很严重。”
林若溪被吓到了,脸色霎时苍白,忙上去劝妈妈:“妈,你别哭了,事情真不是那样的。”
可林芸根本不想见林若溪,更不想再围绕着这个话题谈下去,转过身背对着她。
见状,护士直接赶林若溪:“既然病人不想见你,你就改天再来看她吧,她真的不能受刺激。”
林若溪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妈妈那憔悴的身形,心如刀绞一般。
最后,她不得不出了病房,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刚走到停车场,就听见有人叫自己。她循声望去,没想到是楚惜朝,他竟然没走,还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