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完,号码跳到x开头的排序表里,挤在同名同姓的原住民旁边。
陈之叙凝着屏幕直到黑掉,又沉默地解锁,修改成“许杏然2”。
回书桌坐下,他摘下显示器边一片便签纸,抽出黑笔把上头的数字密密涂掉,改成“许杏然2”名下的新号码。
天知道他给原来那串数字打了多少通电话,连路上碰到相似的车牌号都要回头望一眼。
呆坐不知多久,陈之叙认命地释出一声叹,复制新号码到消息软件搜索,点击添加好友。
验证信息就三个字,他的名字。
那头没有立马通过,陈之叙也不着急。绳的一端终于牵回手里,他没必要着急,他大可以当面逼她加。
想了想,陈之叙退回消息界面,找到江大校友群的秘书。
一连几个问后,秘书显然对许杏然这位校友不熟。
只知道对方今年毕业,签了本市的工作,校友会通过江大直接拿到联系方式,简单粗暴地拖入组织。
陈之叙道过谢,思绪静如死水。
又一张便签被扯下来,陈之叙划去原本写着的陈旧字样,填上全新的“江大”“今年研究生毕业”。
对陌生人才用数据度量,形成印象,对许杏然显然不是。
而此时此刻,陈之叙觉得自己面对着一个真正的陌生人。
漫无目的地滑动手机界面,陈之叙想起课题组的群聊。
现在组里管事的研三师弟叫唐杭,和陈之叙认识,但不算熟,因着课题组的关系说过话。
陈之叙发了消息过去。
寒暄几句,唐杭答的处处得体,波浪线、表情包把之叙师兄捧得老高。
聊一半,陈之叙突然问:『许杏然是我们课题组的?』
几分钟后唐杭才回复:『是的是的。』
『师兄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看你们在群里聊到。』
唐杭很上道,很快为陈之叙补充:『许师姐是今年这一届毕业的,师兄毕业得早,可能没在组里见过她。』
『她怎么不在师门群里。』
对方正在输入闪烁几下,唐杭回过来:『许师姐因为个人原因休学了一年。』
『她研一入学没多久就休学了,我那时还没来江大,听其他人说,许师姐本来是想退学的咧。』
后头这句打着括号,还追上个贼兮兮的表情包。
陈之叙立刻皱了眉:『你亲耳听到了,还是她亲口说了。』
聊天框传递情绪无能,唐杭显然接收不到陈之叙的不悦,或者是惯常如此:『我都没跟许师姐搭过话,都是从师兄师姐们那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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