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是个脸色严肃的,不过听语气就知道对两人态度尚可,他点点头说道:
“两位不必多礼!”
又对着李朴问道:
“你是本府的生员吧,能考进醴泉书院,很是不错。”
和李朴说完话,王知府才转而问水溶:
“听说你是友仁先生的家里人,今年多大了,可是进学了?”
水溶心里尴尬的摸摸鼻子,让我想想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该怎么编。
“回知府大人,友仁先生正是晚辈的外祖,晚辈今年十四了,未有功名,因家学渊源,将来也是准备从武的,如今读书也不过是为了明理罢了。”
王知府点点头表示肯定:
“不错,无论从文还是从武,读书明理都是必不可少的。”
客套之后,王知府就开始进入正题了,语气一转,他对两人讲述道:
“今晨,有人在河中发现了一具尸体,经本府调查,前日,你两人都与此人相见过,是以找你二人来了解一下情况。”
是谁?水溶两人好奇的抬头。
王知府接着说道:
“那人姓李,据说平日里摆渡为生,调查的人说,前日有人看到那艄公载了你二人,不知可有此事。”
水溶听了心里一咯噔,姓李,还是艄公,和他们两人有交集的就只有南嘉父女了。
虽然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水溶还是定了定神回答道:
“二日前书院休沐,我与李兄正好来城中游玩,沿着小秦淮一路乘坐小船去了保障湖和大明寺,往返时摆渡的恰巧都是一位姓李的船夫,不过具体是不是此人,还要当面认一认。”
见水溶和李朴回答的大致不差,王知府心中有数,点头说道:
“这都是应有之义!”
说着吩咐一边的小吏带两人下去认尸。
跟着小吏一路到了殓尸房,水溶掩着口鼻仔细的看过去。
黑布的裤子、洗到看不出本色的蓝布衣裳,确实是作日那艄公的打扮,不过百姓中这么穿的人也不少,所以水溶又去看面容,那脸上虽然带着许多伤,不过还是依稀能辨认出貌似就是那个艄公。
水溶问旁边的仵作:
“他身上可有什么随身的东西,看那个也更好辨认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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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看了看那小吏,等小吏点头了,才说道:
“倒没什么特殊的,不过他怀里有一块布包着纸张,可惜纸泡烂了,看不出什么来,还有指甲缝隙中有些丝绢的碎线,这点和他的身份倒是不符。”
回了正堂,两人向王知府确认道:
“回府尊,的确是我二人见过的那位李艄公。”
水溶还补充道:
“那天,李兄还好心为他女儿取了名字,我问过仵作,他怀中有块布,布里包着纸张,那正是李兄写给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