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也压根不好受,他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面对这样的景色还能坐怀不乱已经是在极力忍耐。
然后,他眼看着谢盈意开始哭起来。
他无措地半跪在旁边,见状只好松开手,讪讪地在她床边坐了下来,瞥着她的脸色,委屈与伤心夹杂着,谢盈意哭得心口一抽一抽地,“你这么讨厌我,干嘛还回来,干嘛当年要,要……”
谢盈意激动得不行,边说边开始脱自己身上已经吸水冷掉的裙子。
傅瑜听清楚她断断续续的话,又觉得非礼勿视,情急之下只好转过身背对着谢盈意,但还是急忙忙开口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我才没有讨厌你。我,我喜欢你……”
谢盈意脱了衣服,非但没有凉快一点,反而更难受。
听到傅瑜的话,耳朵捕捉到那个“我喜欢你”,压根来不及细想,只觉得这是他愿意帮自己的意思。
喘着气,跟随心意,转过他的肩膀跨坐了上去。
傅瑜呼吸一滞,不敢去看身前芳华,抬起头来眼睛飘忽不知该看向何方,心跳得飞速。
谢盈意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胡乱地献上自己的香吻。
傅瑜觉得,自己为鱼肉,谢盈意为刀俎,此刻他再也忍不下去,也逃不掉了。他已经表白出了他的心意,她也没有拒绝,那就是说……她现在也是愿意的,对吧。
这一夜没有雨,干燥闷热的空气里只有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傅瑜从没觉得他离谢盈意这么近过,她的顺从她的依赖还有她的热情,被他全盘收下。
她虽然迷糊地闭着眼睛,但傅瑜感受得到她对自己的那一分心意,这让他欢欣雀跃起来,在这黑夜之中也如同白昼般清醒着,去回应着对方。
第二天清早,谢盈意扶着脖子醒来。昨天晚上她没有做梦,乍一醒来,头疼得很,然后逐渐苏醒的是整个身体的难受。
谢盈意眨了眨眼,昨夜的记忆缓缓地在她脑袋里面展现开来,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子来,身旁躺着的人,正是傅瑜。
谢盈意颤抖着起了身,她身上穿着的睡衣,想来正是昨天晚上傅瑜给她换的……
比起不着丝缕地醒来,穿戴整齐地醒来并没有使情况好上多少。
谢盈意冷不齐地打了个寒蝉,翻身坐了起来。
昨夜的欢愉已经随着时间冷却下来,谢盈意一眼望去,面目慌乱,一团乱麻。
傅瑜听到身边人的动静,也缓缓转醒,睁开眼睛,仰头望了一眼谢盈意,也坐了起身来。
他知道,她刚醒酒,有些难受是应该,没有太过在意,伸出手,想要将她揽过来抱在怀里。
昨天夜里,什么都发生过了。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关系之中可能到达的最亲近的地步,莫过于如此。
谢盈意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像个失去思想的木偶般,任由傅瑜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