悭臾有些失望,又道。
“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伤?”
太子长琴并未回答。
半晌只道:“等你化为应龙,离开瑶山,总有一天会明了。”
悭臾摇了摇头。
“若是真像若沧那般,我愿我永生永世不要晓得。”
太子长琴见他鳞片光滑,通体漆黑,一双兽曈恍若一泓金子铸就雕成,迎着天光,浑似金乌出海星辰斗转,璀璨华美,透亮澄澈。
竟有些不知愁怨滋味的少年气息。
太子长琴上前,伸手摸了摸而他的脑袋。
入手只觉仿佛往潭水中浸了千年百年的青石,冰凉滑腻,坚硬嶙峋。
“你若真永生永世不晓得,也是一件好事。”
悭臾用头轻轻的拱了拱太子长琴的手掌。
他的头本已修炼的坚硬十分,如今太子长琴的手在他头顶,不知为何,却只觉得融融细密的触感穿透他的鳞片直入心中,让他七上八下的难受。
“太子长琴,不要碰我的头,痒的很。”
悭臾忍不住抱怨道。
太子长琴收回手。
“你在此间修行了多少年?”
“二百三十四年。”
悭臾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有二百六十五年,我就可以化身为蛟龙,两千七百六十六年,我就可成应龙。
“想一想可真是漫长。”
太子长琴道:“你若为角龙,自可离开这瑶山,寻你口中的有趣之处。”
“之后时日,也便不会如此漫长了。”
悭臾点了点头。
“不错。”
“太子长琴。我还想听刚才的琴曲。”
这水虺不过与太子长琴初次相见,竟是浑似相交多年的友人一般,言语投契,毫无戒备,便是提起要求来也理直气壮,平淡熟练
太子长琴手腕微扬,凤来再度拥入怀中。
“山中寂寞,有你这一只注定能为应龙的水虺作我的知音,也算是你我的缘分。”
悭臾煞有介事的点头。
“确实。”
太子长琴一笑,琴音再起。
依旧是一曲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