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灵力构成的驱壳叛离了他的思想魂魄,平白无故做出他一贯看不起的小男女情态。
太子长琴温和一笑。
“当日琴曲你我结缘,如今能再见面,自然是极好。”
“你我之间,却是格外有缘。”
凤君闻言不知该哭该笑,索性也只能不哭不笑。
他缓缓的放下袍袖,任由一张面容泛着浅浅的桃花红的英俊面容暴露在太子长琴的面前。
凤君想了想道。
“长琴……”
话音未落,却被一人打断了。
那人一身青黑战甲,肩宽腿直,容貌俊美凌厉,金色兽曈冰冷夺目,锋利无匹,似有战车隆隆自天际而来,轰然相撞间长刀短刃划过重重天幕,犹带血脉之中的残忍酷烈,无惧无束。
他看着凤君问道。
“太子长琴,他是谁?”
却正是悭臾。
太子长琴看了他一眼,道。
“他唤凤君,是我百年之前的故人。”
“故人?”
悭臾瞳孔之中闪现一丝奇特之意。
“我是悭臾,”他对凤君说道:“你看起来有些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打你一拳。”
他道。
“就像是有人告诉我你很讨厌一样。”
凤君的目光落在面前乌发金瞳的青年身上,却也不恼。
“原来是一只水虺。”
这话本也没什么,悭臾本就是一只水虺,但不知为何,从凤鸟的口中说出,悭臾听来竟是实打实的讽刺难言。
“太子长琴,我可以打他吗?”
他歪头看向太子长琴,面上神色很是跃跃欲试。
太子长琴摇了摇头。
“你打不过他。”
悭臾立刻一本正经的转过头,瘫着一张俊美凌厉的脸,对着凤君道:“等我化作应龙,一定要打你一顿。”
“你可一定要活到那个时候。”
凤君愣了愣,心中却有些古怪。
面前这个小水虺如此信誓旦旦,让他那本不多的一丝因为对方血脉产生的厌烦之意越发明显,竟是隐隐生出一种奇妙的宿命之感。
他忍不住道。
“我等着你。”
“很好,”悭臾道:“今日太子长琴为证,你我立下约定。”
“有朝一日,我成为应龙,你一定要和我打一架。”
凤君望了望太子长琴,见他没有反对之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