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大爷已走到叉道路口转弯处,快不见了。
决定先把驴买了,再来看她怎么跟他开口要驴骑。想想,那一定很有趣。
让你开口得罪我,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小心眼。
凌柔看到聂琝往大爷方向赶去,心里一乐。以后的路总算能轻松些了。
远远看见聂琝走到大爷面前,跟大爷说了什么。那大爷摆了摆手,不是吧,不肯卖吗?
凌柔有些着急,伸长脖子,仔细盯着。聂琝手里拿着荷包,好像又说了什么,那大爷的神情有些犹豫了,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手下的那只驴。
最后看到聂琝指了指在另一条路上的她,又说了些话。
最后,大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驴,沉吟了会儿,点头了。
欧耶,成了!凌柔握紧双手。
眼见聂琝付了钱,接过驴绳。凌柔笑得见牙不见眼。
大爷数着银子和铜钱,道&ldo;公子,你可真心疼你家娘子。&rdo;虽然他说他们是表兄妹,可这公子明显是贵人,出行怎会没随从。再听他提起那姑娘的语气和看那姑娘的眼神,可不像简单表兄妹,怕是家里不同意,跟这姑娘失奔了吧。大爷也是佩服这公子的勇气,看他心疼自己的爱人,才舍得把自家的驴卖给他。
聂琝当然不知道这老大爷脑补出了这么一出戏。
他张了张嘴,想说她不是,可是最后又觉得跟他解释什么呢。
从大爷手中拿过驴绳,一手抚摸的驴头,走到分叉口处等着凌柔上前。
凌柔走到近前,看清这驴皮毛呈灰褐色,且富有光泽,体形健壮,没有那种整日劳作疲劳不堪造成的瘦削,眼睛也炯炯有神,看得出来很是得那位大爷的爱惜。
凌柔看着它,止不住的满意。
但又不好直接提出自己骑,得让他心甘情愿提出让她骑才好。也怪自己,刚才逞什么口舍之快,他可是个心眼不大的主啊。
凌柔想了想,口吻轻快地道:&ldo;哎,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啊。&rdo;
&ldo;什么?&rdo;聂琝也不骑驴,牵着陪她一起走。
&ldo;你看,你把包袱丢了,身上只剩下钱。要不是我提前准备了药包,你可就惨了!&rdo;
凌柔侧身对着他,边退边走,接着道:&ldo;你可听说过一句话‐‐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死了,钱没花完。&rdo;
边说,还边叹息。退着走不怎么舒服,还是正身走吧。
&ldo;难道不应该是,人活着,钱却没了,更痛苦么?&rdo;
凌柔转头,瞧他一眼,他真的是古人,不是现代人么?
凌柔没招了,用手拔了根路上的毛毛草,无精打采的甩着,闷闷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