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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珣并没有把玉钥匙送出去,而是交给了管家,带了数百名部曲来到了秦淮河边最热闹的地方搭个抬子,然后在中间放上玉钥匙,还贴出来布告,说明这是三国魏时的珍宝,如果能得到魏图,便可有天下数之不尽的财富,不到半个时辰,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建康城,那抬子里九圈,外九圈的被人围拢个水泄不通。
这是谢钰的主意,跟他们料想的没错,赵长史死了,死的府内任何人都没发现,当部曲进府后才在屋中发现,距离王家事发不到半个时辰,行事之人思维缜密,下手之狠辣,都让人为之一赞,长史死的很安详,似乎没有一丝痛苦,舒服地躺在床上,还充满着微笑,手法很高明,高明的让赵长史没有任何防备。
所以王珣决定,这东西必须尽快出手,不然,会有更多无辜之人牵扯其中,能做出这事,能在几年前布置好一切计谋的人,绝不是简单之人,他不图财物,他不图名声,躲在阴暗角落图着大**山,而你却不知道他是谁,这是最可怕的,可怕得让傲视朝野文生为囊中之物的王家家主都生出胆寒,他是朝廷的高官,权倾天下,他是巨族之长,有着至尊的声望,他从没怕过什么,可这钥匙,让他害怕了。
展示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看热闹的走了一波又一波,而部曲来了一批又一批,提着长刀,柱着长矛,人人表情肃穆,严阵以待,老虎嘴中拔牙的事情,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会退步三分,哪怕面前陈横着天下至宝,因为四面八方都有捉老虎的猎人。
很多双,很多很多双眼睛既贪婪,又四处查看的眼睛小心翼翼,这些眼睛要么在临近的酒楼中,要么在喧嚣的人群里,或者在很难被人发现的巷道里,而这些人里面,有个熟悉的面孔,焦躁地徘徊着,他是姚庆,陪着母亲逃难的姚庆。
太阳西斜了,王府的管家取出钥匙,高高举起道:“为了这个东西,很多人死了。”
“啊~”人群惊呼。
“为了这个东西,很多人寝食难安。”
“哦~“人群惊讶。
“为了这个东西,很多人舍生忘死。”
“呦西~”人群咋舌。
“今日,小的奉家主之命,在此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这不是赝品,相信很多人都已观察多时,知道这真假,所以~~”管家吊足了所有人胃口,突然用力狠狠地砸在地上,玉钥匙登时便四分五裂,无数的小渣子四散飞迸。
这惊人的举动让在场之人全部睁大了眼睛,都明白,就是这钥匙不是藏宝图需要的物件,光瞧那成色,也是价值连城之物,不但摔的粉身碎骨,部曲还拿着扫把扫进了秦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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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鼻孔朝天,嚣张至极地被部曲簇拥着潇洒离开,要不是有这么多的兵士保护,那些眼睛放火的人都恨不得把这家伙撕得粉碎。
王珣做了件漂亮事,不但把王家的危机化为无形,也是绝了窥视者在登府门的念头,可秦淮河就更热闹了些,不时有人跳下去潜水,希望能找到大块的碎玉。
而所有做着成为天下富豪和武功天下第一的人们心脏伴随着今日都碎成了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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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和刘霸高兴地交谈着,倒也没觉着时间有多快,世家公子的身份在江湖人眼中一文不值,可世家公子背后的势力确让人眼馋,佛爷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认了这公子做朋友,有益无害,而公子答应的爽快,确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流氓和烈女都是人,都要吃饭才能长的白白胖胖,流氓吃血腥饭,烈女吃家常饭,能坐到一起吗?肯定是不能,但如果有样东西把流氓和烈女都能吸引到一桌之上,那这件东西就是维系两人关系的纽扣了。
那么,十五颗翡翠的定情之物就成了两人之间连接的纽扣,刘霸是这么想,可谢钰确不是,他想接近这种人,三教九流之所以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就如同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台阶,每日被人踩踏无数遍,便很不服气,有天晚上,它便去问整天踩踏它,被所有人朝拜得佛祖。
”佛祖,佛祖,我是石头,你也是石头,为何人们踩踏我,而朝拜你!“
佛祖笑道:“你只要三四刀便成为台阶,而我经历了千刀万剐才成佛,人们所以参拜我。”
台阶听了不服,第二天便带着石砧板来到佛祖身边道:“佛祖佛祖,你千刀万剐成为佛,可这石砧板每天都被千刀万剐确为什么没人朝拜?”
佛祖听了瞪眼无语。
石台阶同石佛像不可比较,人们知道价值,佛祖也说的好,可石台阶聪明,懂得借别物来反驳万人敬仰的佛祖,这便是胜利,也是聪明的借势服人。
窃贼放在哪个朝代,放在那种环境都是不为大众所喜,可要是很多窃贼,又有统一的发令者,那么这伙人就是一种力量,在一座大城中分散四处的力量,如果能把控制这股力量的人引为己用,那就是力量中的力量,这种事情一般人不敢想。
谢钰确想了,因为他不是一般人,其一,他有名望,其二,他有强大靠山,第三,他有着无人能及的知识,那么,就差一个机会和一种契机,需要什么办法才能收服呢?这便是他现在冥思苦想的事情,这事情难做,可总得做做,不做怎知道有没有机会,就在他暗自揣测的时候,只见厅外刚才出去的小虫拖着位汉子走来,定眼一瞧,就是那摸走钱袋子和腰带的精悍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