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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凯奇说：&ldo;嘿！你难道真的认为是这个雕像自己杀了他？那位信徒不就是这么说的？&rdo;他指着哈罗德说道。

&ldo;不，警官，&rdo;凡斯摇着头说，&ldo;我从不迷信，但我也不认为是凶手自己抹去了指纹，再换上布什的。我只是觉得奇怪，因为这些疑点都使案情指向一个结论。&rdo;

&ldo;即使如此，&rdo;凯奇辩解道，&ldo;我还是认为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指纹和确凿的证据上。&rdo;

&ldo;这么做是要冒风险的，警官。&rdo;凡斯说，&ldo;从表面看，我们已经掌握的证据里，没有一个能证明布什与此案无关。这反倒提醒了我们，一个神智健全的人，绝不会在作案后留下这么多证据，这么做实在太笨拙了！而你正好陷入这个圈套。我相信马克先生也会同意我的看法。&rdo;

&ldo;我还不能确定。&rdo;马克说，&ldo;你的说法有道理，但从另一方面来看……&rdo;

&ldo;请原谅我，先生们，&rdo;凯奇突然兴奋起来，&ldo;我得找海纳希办点事儿，马上就回来！&rdo;随后便大步离去，消失在门外。

布什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地板，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凯奇警官离开后，他慢慢抬起头，对凡斯说：&ldo;他听不进你的话。我明白他的看法，每个证据都对我不利。&rdo;他沮丧地说，&ldo;要不是我贪睡，就会知道发生的事了……&rdo;

&ldo;情况是很糟，博士，&rdo;凡斯安慰他说，&ldo;但我们会找到真正的答案的。&rdo;

他又走到那柜子旁边，站了好久，长时间地思索着。在一片静寂中，哈罗德继续默念他的祷告。史蒂夫则皱着眉，闷闷不乐地来回踱步。马克独自站在角落里，凝视着窗外。

这时，海纳希俏俏地走进来，站在楼梯上，一只手插在外套右边的口袋里，像是随时准备着干什么。

接着螺旋梯顶的小金属门悄然打开，凯奇出现在布什研究室门口。他一只手背在背后，一走下楼梯就朝向布什走来，站在布什对面，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他把背后的手伸出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只白色帆布网球鞋。

&ldo;这是你的吗，博士？&rdo;他问道。

布什惊愕地看着那只鞋。

&ldo;是的，这是我的……怎么了？&rdo;

凯奇把球鞋伸到马克眼前，让他看鞋底。我当时就站在马克旁边，一眼就看到鞋底的图案，与血迹的鞋印…模一样。令我胆寒的是，整个鞋底都沾满已凝固了的血迹。

&ldo;我在布什的研究室里找到了这双鞋，马克先生，&rdo;凯奇说，&ldo;它包在报纸里，放在垃圾桶最下边，上面堆着垃圾……可以说是被藏在那儿的。&rdo;

马克沉默了一会儿，目光由球鞋转向布什，最后停在凡斯脸

&ldo;我想这案子可以结束了，&rdo;他斩钉截铁地说道，&ldo;我已经没有选择余地……&rdo;

布什跳了起来，跑到凯奇身旁，难以置信地盯着鞋底看了又看。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他叫道，&ldo;这双鞋跟盖尔德的死有什么关系？&rdo;突然他看见了血迹，&ldo;哦，天啊2&rdo;他呻吟起来。

凡斯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说：&ldo;凯奇警官发现了血脚印，博士，和你平时穿的球鞋的鞋底是一样的。&rdo;

&ldo;怎么会呢？&rdo;布什惊讶地看着血迹斑斑的鞋底，&ldo;我昨晚是穿着这双鞋去楼上卧室的，今天早上换了拖鞋下楼……难道是

幽灵？&rdo;

&ldo;是有人在捣鬼……我以我的名誉担保，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rdo;

&ldo;我很抱歉，凡斯，&rdo;马克果断地说，&ldo;我知道你不相信布什作案，但如果我掌握了证据却迟迟不采取行动，就辜负了大众的信任。况且有可能是你错了。我得履行自己的职责，这你是知道的。&rdo;

他向凯奇点点头说：&ldo;警官，我授权你以谋杀布莱恩&iddot;盖尔德的罪名逮捕布什博士。&rdo;

第8章表面证据

7月13日，星期五，下午2点

凡斯在重要时刻一贯沉着冷静，但这会儿却显得有些焦躁。他皱紧眉头，灰色的眼睛里，隐含着不解。

凯奇难以掩饰得意的神情，马克一下命令，立刻叫来楼梯上等候着的警察。

&ldo;海纳希，给局里打电话，要求车辆支援，顺便把埃默尔也叫来。&rdo;

布什似乎已做好迎接这个结局的准备。及为平静等待厄运的降临。

史蒂夫难以置信地看着布什。哈罗德则无动于衷，他一动不动地继续祈祷，连头都不回。

凡斯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试探地说：&ldo;博士不会只有一只脚吧……另一只鞋在哪里？&rdo;

&ldo;我还没有找到。&rdo;凯奇不屑地说，&ldo;对我而言一只鞋就足够了，这正是沾上血脚印的右脚那只鞋。&rdo;

&ldo;这太凑巧了。&rdo;凡斯似乎松了口气，&ldo;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另外那只鞋在哪里？&rdo;

马克被激怒了。

&ldo;凡斯，这件案子已经很清楚了，&rdo;他厉声说，&ldo;即使我们发现了新的证据，也不过都是补充证据而已。&rdo;

&ldo;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马克？我被凶手耍弄了。杀害盖尔德的真凶故意设计出陷阱让你上钩。正如我刚才所说，如果只看到表面的证据，永远不可能查明真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