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群山连绵,巍峨的山峰高耸入云。姜易尘向外走了没多久,这时见前方一棵树冠之上,立着一个白衣青年,远看了去更像是飘在上面,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他以前听镇里说书先生讲过一些风云人物,他们御风而飞,弹指间风云色变,神鬼莫幻。此刻亲眼见到这番场景,不觉有些敬畏起来。
那白衣青年手摇折扇,目光迎着姜易尘看了半晌,随即轻笑一声:&ldo;果然面相奇怪,却能轻而易举挫败我的五个家奴,阁下看来并不简单,不知师从何门何派?&rdo;
姜易尘听得似懂非懂,摇摇头道:&ldo;我没有门派,那五个蓝衣人是你的人吗?&rdo;
白衣青年哼了一声,目光渐渐变得锐利:&ldo;阁下既然不愿相告,那就让我试下你的门派招式!&rdo;说着折扇一合,半空立时飞出两道人影,一人须发皆呈褐色,另外一人佝着身子,瞬即向着姜易尘攻来。
褐发老者名叫鹤翁,佝着身子的老者叫驼婆,两人皆是白衣青年的手下。
呼啸而来的劲风刮得姜易尘脸上生疼,他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流汹涌而至,心中不免有些骇然起来。恍然间体内气息陡然涌起,迅疾循着周身经脉流转激荡,他瞬觉体内一股浩瀚力量油然而生,立时奋起双臂,迎着逼来的两人还了去。
数道力量撞在一起,强悍的劲气冲得周边土飞石溅。鹤翁与驼婆被姜易尘力道一震,纷纷往后退出老远,随即各自看了对方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底的惊骇。
两人顿了一顿,再次向着姜易尘攻来。姜易尘完全心中没底,对决出招全凭着直接意识,此刻又见他们欺身而来,当下便不多想,迎着空中两道凌厉的力量胡乱挥打起来。
树冠之上的白衣青年看着场下打斗,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道那怪人行招毫无章法,简直就是乱七八糟,又偏偏内息深不可测,鹤翁与驼婆根本不是对手,莫非他故意隐瞒自己的门派招式?
战场之上,各道汹涌的气浪如惊涛般,将得四边山石摧得面目全非。姜易尘从未想到自己能激出发这么大的力量来。
鹤翁猛地收回一掌,登时便觉掌心炙热麻木,当下不敢再战,立时腾空飞起,向着场外急掠而走,同时呼道:&ldo;驼婆快撤,我们不是这小子对手!&rdo;
驼婆闻言也收了手,立时抽身飞走了。姜易尘见两人离开,暗自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能耐,适才打斗时,还一直担心会有性命之忧!
&ldo;阁下内息深厚,还真是不可貌相,若非坏我大事,我倒愿意私下与你结交一番!&rdo;白衣男子忽然向着姜易尘感叹道。
姜易尘只觉自己刚才像走了一趟地狱般,也不知道白衣男子想干什么,看他飘飘逸逸,气派非常,倒不像个坏人。他看向白衣男子,问道:&ldo;你想干什么?&rdo;
白衣男子轻声一笑:&ldo;我修炼至紧要关头,不能与你切磋一番,真是可惜!不过让你死在这天绝阵中,也算对得起阁下一身修为!&rdo;说罢向着驼婆一点头,那老者应了声,随即将手中的一把拐杖猛地刺向身下石盘中,接着蓦地便见姜易尘所立的地面直直冒出了数十根石峰来。
姜易尘心中一惊,忙闪身避过突然长出的巨石,这才明白,原来白衣男子早在此处布好了陷阱,就等取他性命,看来自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片即之后姜易尘的四周俨然成了一片石林,紧接着林内开始摇动起来。石峰不断移位,周侧又狂风肆掠,他只觉整个人似乎被无形的东西禁锢了住,几乎难动分毫。
四面的空气慢慢变得如有形之质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浑然之中体内气息徐徐而行,片即环绕周身,护住他的身体不被周侧肆虐的气流所击碎。
树冠之上白衣男子蹙了蹙眉,自语道:&ldo;这个人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内息,天绝阵的气道竟然没能伤得了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