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程老大急忙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哎呦,我去,我的鼻子!”
“艹。。。。。。。。程老大,你会不会驾车!”
“。。。。。。。。”
急刹车导致车厢内的几人摔成一团,鼻子脸撞在一起,发出阵阵痛呼。
“哎呀对不住,情况紧急,不知是哪个瘪犊子将石头堆在路上,把路堵上了,马车过不去。”
“什么,路堵上了!”
程泽礼急忙掀开帘子,看到路上的石头,神色凝重。
该来的还是来了。
“做好准备,咱们恐怕是遇上打劫的了,大伙儿注意安全。”
话音刚落,道路两旁的树林里突然涌出一群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匪徒,他们吃力的挥舞着柴刀和锄头,贪婪的看着马车流口水。
为首一个看起来强壮些的汉子恶声恶气的说道:“下车,都给我下车,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话音落下,只见程老大等人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车上不动弹,脸上还带着轻蔑和讥笑,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小把戏,并对他说的话嗤之以鼻。
男人恼怒不已,强装狠戾的高声恐吓道:“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们下来,再不下来,休怪我们不客气了,本打算让你们交了钱财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今看来你们却是在自寻死路。”
程老大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冷嘲热讽道:“你们若是乖乖的把路上的石头搬开,待会儿我还能下手轻点,不会让你们哭的太难看。
如今疫情已经过去,官府也给大家发了救济粮,你们有手有脚,只要踏实肯干便不至于饿死,你们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贼。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老大,还跟他啰嗦什么,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上啊,他们能买得起马车,身上肯定有不少钱财,别看他们穿的如此破旧,定然是为了迷惑大家。”
“别下重手,把他们钱财和马车拿了就行,不要闹出人命了!”
男人见他的族人一窝蜂的朝马车涌去了,怕他们下手没个轻重,伤了他人性命。
只是,他多虑了,担心错了对象,就他们一群瘦的连抬手都费劲的人怎么可能是程老大他们的对手。
还没等程泽礼和程二福出手,程老大几人便以绝对的优势将一群人打得落花流水,倒地哀嚎。
带头的那人见程老大几人逼近,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小人有眼无珠,小人不自量力,狗胆包天,还请好汉们高抬贵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们一条生路。
我等也是被逼无奈,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官府发的粮食都被山上的土匪抢走了,我们也是饿极了才出此下策。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罪该万死,还请各位好汉饶了他们,他们什么都不懂,是我怂恿他们来的,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是杀是剐,小人愿意一人承担,请各位好汉能放过我的族人!”
“村长!怎么是你的错,是我们,是我们想的这个办法,是我们自己要来打劫的,怎么能全怪到你一人身上。”
躺在地上的汉子见自家村长跪在地上磕的额头都冒血了,卑微的只为他们求一条生路,心中感动不已。
他双手支撑着地面,缓缓的起身跪倒在马车前,定定的看向程老大等人。
“不关我们村长的事,是我出的主意,也是我让大家抢劫你们的,你们若心中有气,只管往我身上来,我邓彪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各位好汉大人大量,放过我们村长和我的族人!”
“彪子!”
“彪哥!”
“。。。。。。”
人群传来一声声悲戚的呼喊,所有人都害怕又渴望的看向程老大他们。
“起来吧!我们无意伤害你们,我们也是普通百姓,这马车是虔州济民药铺借我们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