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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昨天好像是碰到机器了,就是剪断你头发的时候吧,他大概当时没注意。”刘寻棋跟他是一个寝室的,对贺祁年的情况要清楚一些。
当时是当时,但流了那么多的血,刘寻棋不相信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知道他为啥能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待到下课。
“那伤口可严重了,怪深的,昨天我跟他一起去的医院,还缝针了。”“嗯。”从这里,喻麦冬只能看到他的发旋,而他的手被上半张身子掩埋住,也不知道有没有压住伤口。
喻麦冬从前面拖来一把椅子移到贺祁年的座位旁边,
然后坐了下来,没有说话,更没有去看贺祁年,而是看向刘寻棋,示意他继续。
刘寻棋看到这一幕张大嘴巴,愣是没合上,余浅浅朝他翻了个白眼后,他又继续说道:“他昨天就没有叫疼,我以为他是没有痛感,那护士小姐姐看他长得帅,告诉他可以打麻醉,没必要忍着,他没干,死犟。”
刘寻棋喋喋不休的,贺祁年“啧”了声,抬起头,“你烦不烦啊……”
喻麦冬侧过头,朝他眨眨眼睛。
贺祁年睡眼惺忪,刚刚恍惚之中是察觉到有人在他的旁边坐下,但他没想到会是喻麦冬,要说的话都卡在嗓子眼,没憋出来。
喻麦冬这个新发型是真的显年纪小,他早上第一眼见没反应过来,虽然看着没有以往的高马尾聪明。
“手。”喻麦冬吐出一个字。
贺祁年将自己的左手伸出来,完好无损,他手指骨感明显,要看着修长,这手就是没做过什么重活,所以比喻麦冬的手还要白皙。
“另一只手。”喻麦冬一直垂眸,没去看贺祁年是什么表情。
“另一只手。”
半晌,贺祁年还没有将自己的左手收回去,喻麦冬又重复了一遍。
最后头顶上方有一声很轻的叹息,贺祁年将他的右手伸了出来,他的右手裹着几层纱布,只露出五个手指头的指尖,不知道是包着的原因还是手本身就肿了,右手要比左手肿出不少。
喻麦冬意味不明的“嗯”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贺祁年跟着她站起来,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直在看戏的刘寻棋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喻麦冬看到贺祁年的手因为她受伤,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吗?
不过他没闲心管这些,他们课的老师已经到了厂房,让他们先做好准备工作·他们这门课给人的感觉好像真的就是在工厂上班,每天下课前有个指标,必须要搞完这些任务上交才算是真正的下课,为了不“加班”,只能上课的时候认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