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先带她往你这儿领,磊儿。你有什么不满怨恨,通通的都对她发出来吧,我绝不阻拦。”秦老大人说得大义灭亲,在石磊面前做足了和蔼外祖父的模样。
石磊不耐烦看这一场戏,扭头淡淡的说:“外祖父你认为以我的能力,能查到那么多年前的秘辛么?”
什么?难道皇帝也知道了?秦老大人大惊,细细想起来,秦家人本来能挪个好地方的,却被皇帝不痛不痒的闲置了,莫非原因是这个?
秦老夫人听石磊这么说,脸色也大变,若是只是对石磊承认当年的事是她的错也就罢了,但是若是这件事还参合上皇帝的话,这个黑锅她背了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老爷,当年这个决定……”秦老夫人惊慌失措的想辩驳,却被秦老大人一个嘴巴狠狠的抽了上去。
秦老大人不敢看他老妻失望的眼神,只硬着心肠道:“如此毒妇,我留你有何用?简直是灭了我秦家的基业!”
不过也此事也不算冤枉她,若不是她当年在我面前唆使我将那丫头拒之门外,我怎么可能会拒绝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婴孩呢?一切都是她的错!秦老大人一旦下了决心,便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秦老夫人身上。
秦老夫人看着秦老大人那一双渐渐变冷的眼睛,不可置信道:“夫君,你难道真忘了当年的事?”当年可是你下的命令呀。
“你还有脸提当年?”秦老大人一副十分痛心的模样,“若不是我调查清楚了,还一直被你的贤良虚伪模样所蒙蔽着呢。”
秦老夫人之前还只是做做样子,看见秦老大人这坚定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准备将她推出去了,便哇的一声哭出来,她不敢在石磊面前提起当年是秦老大人做的主,毕竟她夫君的阴狠她还是知道的。
石磊看着秦老大人演的这一场大戏,心中越发觉得好笑,“外祖父不用想着我与解释什么,还是好好的想想怎么与皇上解释吧,毕竟我父亲在皇上心中,始终是不一样的。”
秦老大人听外孙这么说,白了一张脸,却还摆着一副正气凛然的嘴脸说:“颜儿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外孙,我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说完,又带着哭嚎着不停的秦老夫人走了。
沈芳菲看见这两人走了,松了一口气,有的事,何必这么折腾呢?老老实实的不挺好?
石磊看着妻子一副疲倦的样子,愧疚的帮她按了按太阳穴说:“对不住,让你受累了。”
沈芳菲见石磊对自己体贴,心中如吃了蜜一样的甜,笑着歪头说:“没关系,这是我甘愿的。”
她看了看石磊的脸色,也不知道石磊会不会对这个外祖父无比失望,只是摸了摸石磊的胸口处低声说:“你还有我。”
石磊用手覆在沈芳菲的手上用力握住说:“我还有你。”
石磊想了想,反正已经耽搁了,便请假一天,在家当了个老婆奴,任沈芳菲差遣,只是两人默契地不提秦老大人的事,以免频添烦恼。
秦老大人回了家,便将秦老夫人关进了小佛堂,严令任何人都不许去探望,秦老夫人几夜便头发白了一半。
秦老夫人的两儿一女都十分的着急,想着要见母亲一面,但是秦老大人在家一向专治,一时之间还真没人敢反抗他。
“你们就当你们母亲死了吧。”秦老大人在自己的儿子女儿再次跪在他面前求他的时候拍着桌子说,以前的秘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欲让儿女知道,他连续几天都在斟酌与皇帝的请罪折子,想着如何挽回秦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秦老夫人毕竟在后院掌权多年,还是有几个心腹的,当心腹偷偷的与她报说秦家的情况,她听说自己的儿女为自己求情十分欣慰。
如果她认下的所有的罪的话,她儿子的仕途会不会好一些?秦老夫人如此想到,她静静的在佛堂中祈祷,等待她的将来命运。
那寂静的佛堂,却被秦老大人的一个妾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