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依漪是第一次喝酒没错,可是她知道基本的常识:啤酒的度数真的很不够瞧的。问题就在于,她对自己的认识实在是太缺乏了!
她最开始想喝一杯是没有关系的,保证让自己不会醉倒就好了。可是这一杯酒下肚,那种晕乎乎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脖子以上好烫好烫,是不是着火了?唔,为什么人都多长了几个脑袋,还是说又来人了?
周围吵吵闹闹的,大家都high疯了,她又没有发酒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发晕,实在是吸引不到别人的注意力。酒精从胃里向上蹿,她的大脑好像也要被占领了。
虽然,古依漪的酒量实在是太烂了,但是酒品很好,而且思维暂时还是清楚的,但是力气都没有了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在这个昏暗的嘈杂的包厢里,她的微弱的□□求救没有被周边的人接收到:&ldo;唔,帮帮忙啊。&rdo;可是她的声音被淹没了。她开始挣扎着想要动一下,比如推一下旁边那个人,可是那个人的影子有好多啊,究竟哪一个是真身,这种情况下又还头痛真的是认不出来啊。
不行了,好想倒下去啊。
她到底没有倒,有人将她扶住了。她的背先接收到温热的触感,那人的手很大很有力,热乎乎地,虽然隔了皮肤脂肪和肉类,但是那热量也丝丝缕缕地传送到体内,包裹住心脏,将她的心熨烫得很舒服。她还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叫她的名字:&ldo;古依漪,古依漪你还好吗?&rdo;
古依漪摇摇头,不好啊唔,头好晕。那个声音又跟她说:&ldo;你还记不记得你家的地址?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好送你回去。&rdo;
幸好古依漪脑子还是很清楚地:&ldo;xx路。&rdo;放弃了,说不清:&ldo;小庭知、
知道。&rdo;唔,她只希望谢娆庭不会跟她一样没用,晕到这么彻底。
到底她的运气没有差到底,那个人很快回来了,将她搀起来往外走:&ldo;问到了,她让我先送你回家。&rdo;还记得拿上了她的外套和包包。
出了包间,走廊里的光就感觉亮到晃眼,古依漪晕乎乎地眯着眼睛。她的身体没有力气,只能靠着左边搀着她的人的力气,剩下的一点思维也都快飘到宇宙深处了。
身边这个人应该是蛮壮的,差不多承担了这么大一个人的重量,脚步也还没有乱,他稳稳扶住她的胳膊和背。热量传过来,真的好舒服,那种感觉好踏实,古依漪凭着生物本能像热力源贴近再贴近然后,她忘记了热力源其实是个人,只是想:真的是好舒服,舒服到不想走,就是有点硬,要是可以软塌塌地就更棒了诶。
走到大厅里,那个人将她放到了大门边的沙发上,然后拿着她的包出去拦车。回来的时候,推动了旋转门,带出来的冷风扫到了古依漪的脸上,她一激灵稍微清醒了些,灯光下走过来扶着她的人好像见过。
她已经够高了,可是头顶才到他的脸颊处,她抬起头看到的是线条很硬的下巴,高高的鼻梁,还有眼睛。他的目光直直地向前,大厅的水晶灯却落到了瞳孔里,好像外星人诶,是会发光的镭射眼可是外星人没有这么帅,真的好帅哦。
可能花痴耗掉了太多的精神力,或者是身边的人很可靠,她不需要强撑着想事了,古依漪将之后发生的事情忘得很干净。
直到凌晨,她是被冻醒的。因为她的衣服虽然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可是大衣被她卷到了身下,哪怕屋里有暖气,可是凌晨的夜晚还是好冷啊。
古依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她在朦胧中撑开眼睛茫然地看看四周,城市里的灯光彻夜不息,隐晦的彩色光束停在木地板上,被厚实的毛毯打散成了细碎的光点,勉强可以帮助她确认是自己的房间没有错。然后,她记起些什么,勉强自己昏昏沉沉地爬起来,打开灯走到客厅,她的包包和钥匙都很好地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门已经关上了,甚至她的鞋子都整齐地排着地上。
她记得好像有个人送她回家的,她看过一眼,在灯光下,很熟悉很帅的是秦越吧
唔,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因为着凉,古依漪发觉身上的温度上升了。
是害羞吧?是秦越诶,在嘈杂的ktv包间里,第一个发现她因为醉酒快要晕过去,然后把她救回了家。哇,他全程这么扶着自己,贴得很近,好像还记得他传来的体温,真是好羞涩哦。
是感冒吧?头那么痛,而且重量也增加了谁叫秦越就帮她披了一下大衣,然后把她放到了床上就走了。可是,他们的关系只是男女同学,有些动作不太方便吧。这是秦越很绅士讲礼节啊!
不知道秦越会不会当她是女酒鬼,觉得她很差劲?最后她没有发酒疯吧?书房这几天没清理,秦越打开灯会不会看到了什么,然后觉得她很邋遢啊?那个小本子有好好收起来吧?
啊啊啊,思绪万千,头愤怒地表示它的压力很大,想要罢工‐‐生病之后还要强制运行程序真的好不人道,太难过了啊。
不管了,睡觉吧,她还记得要将门反锁上,然后倒回了床上。缩在暖和的被子里,她让大脑将快速地心率记载下来,然后铭刻了一个念头到脑海里:这么绅士的男生,要是不好好把握住就太呆了。
偏偏古依漪可能有许多的坏毛病,却并不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