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归想回南宫家,但是也想不起来自己从哪里来的了,然后转到一座楼面前停下,眼眶红红的,害怕的看着周围也不知道是一样还是不一样的环境。“哟,这位小哥进来玩呀!”以为穿着清凉的女子拉住苏不归的衣服,想把他往店里拽。但是苏不归不想动,想站在原地等颜卿,所以女子根本拽不动苏不归。女子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少年她会拽不动,想着便以为是自己大意了没有用力,结果一用力,苏不归还是纹丝未动。“公子~您进来呀~”女子不拽了,用手帕往苏不归的脸上甩。“咳咳咳……咳咳……”并不是很好的胭脂味呛得苏不归眼泪都咳出来了。“哟。这位小哥也是来参加诗会的?”一位男子打趣苏不归,“找不到地方了,走走走,哥哥带你进去。”因为苏不归在不停的咳嗽,这个人又是有些武艺的,就把苏不归拽进去了,楼里面都是一股劣质的胭脂的味道,香的苏不归咳嗽就没有停下来过。“年兄来了,你可是迟了,罚酒罚酒。”“年兄……”“年某迟了,自罚三杯,今日的题目定下了没有。”年瀚豪爽的饮下了三杯酒,看着身边的其他人。“我们请到了清音公子,今日的主题以清音公子的琴声有感而发。”“如此甚好。”年瀚点点头。“哦,这位是……”男子指着年瀚身边的人,要不是苏不归额头上么有花纹,他肯定把苏不归当成年瀚的小侍了。“额,我从大门口带进来的,不是参加诗会的人吗?”年瀚略尴尬。“小兄弟贵姓?”“苏不归。”苏不归无语的看着年瀚,趁他不注意就把他拉进来了,都没有听他解释一下的。“既然来了,就一起来,今天我请客。”年瀚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尴尬的不行,“春柳,替苏公子倒酒。”“奴知道了。”一句话说的是千回百转的,扭着细腰走到苏不归的面前,“公子,过来呀~”春柳伸手去拉苏不归的手,被躲开了。春柳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这么不解风情的人还长大了“嗯,有意见,你能不能站稳了,你慌得我头晕。”清音是左晃右晃的,看的苏不归眼花。“你,你……”清音一副心肌梗塞的样子,要倒不倒的。苏不归看的不耐烦,伸出自己的小胖手用力一推,清音真的倒了,而且因为没有防备,是摔得四叉八仰的,什么仪态的,清高都没有了。“不用谢。”“…………”其他人看着苏不归,表情呆滞,麻木。清音看着苏不归,双手握拳,他清音一向是被人捧着,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低着头,一副不敢怒也不敢言心里委屈的样子。“你不起来吗?地上那么脏。”苏不归的话让清音身体僵硬,不知道自己是该爬起来还是该继续趴着。“你是想要碰瓷我吗?”苏不归看着一直不爬起来的清音。“苏兄弟,何为碰瓷?”年瀚对这个还是很感兴趣的。“就是他躺在地上,让我赔钱啊。”“不归。”“小卿哥!”苏不归照例扑进颜卿的怀里,不停的蹭啊蹭的,好久没见了呢。“怎么进来这里了?”颜卿牵着苏不归的手。他们被人冲散了,他是故意的,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不归身边又有暗卫,他也是不担心的,想着解决了那些人再去找不归。他就是担心不归迷路了,把暗卫甩了。他倒是没有想到,那些人是何衫派来的,利用张家的人,张家少爷也同意,这个何衫还是有一点本事的。颜卿是寻着味道过来的,不归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他在给不归用药的时候用上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只有他闻得出来。“被一个人拽进来的。”他也不想的,“这个人还碰瓷我,我才不要赔钱。”苏不归捂着自己的荷包,嗯,虽然里面没有钱。清音早就趁没有人注意就爬起来了,又是一副清高的样子。“不归有没有被碰到?”“没有。”苏不归摇摇头,“他一直要倒不倒的,我就帮了他一下,让他倒了。”“哈哈哈……”年瀚大笑了出来,原来苏不归真的是以为清音要摔了啊。他也是看不惯清音,因为见过太多什么姨娘这样争宠,走个路也能够一摇三晃得,活像是脚没力气一样,但是扇起身边的奴婢又跟吃了大力丸一样,没来由的厌恶。“公子来寻欢作乐还带着侍君一起来。”清音脸上带着娇笑,侍君,是没有名分的双儿。颜卿没有冠发,意味着并没有成亲,或者是嫁去了之后并不是正室。“你有什么资格说话。”苏不归听到清音的话很不高兴。“藏好你自己吧。”颜卿对着清音一挥袖,然后牵着苏不归就离开房间了,接下来的东西,不要污了不归的眼睛的好。“啊!!!”清音抱着自己身体蹲下,身上的衣服在苏不归他们离开的时候就炸开了。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痕迹很明显,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个痕迹不会超过一天,而且还是新旧叠加的。“快把你的衣服给我,给我啊……”清音知道自己毁了,发疯的去抢旁边小侍的衣服,然后还在捡地上碎成片的衣服,小侍把外衫脱了搭在清音的身上。清音一直在楼里是打着清倌的名号的,卖艺不买,身,因为人长得柔弱惹人怜爱,又有些学问,许多文人雅士都喜欢与清音聊天。红袖添香,诗茶酒话的,所以就把清音捧得有些高了,真的以为自己是名门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