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饭桶一个。我说的不是真正的生米做成熟饭,而是利用人言可畏这一点,给山峰的父母制造压力,从而就范山峰。”
芳瑜的母亲口沫四溅,接着阐释说:
“你想,山峰的父母是老实人,最爱面子。如果我们尽量扩大影响,势必周边的人就会信以为真。这样一来,山峰家迫于压力,抑或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芳瑜的母亲往门边望了望,没发现外人,便悄悄说:
“听说本村有一个女子,名叫莺子,也喜欢山峰。我们这么做,还可以给她们家施压,最终确保女儿能与山峰顺利结婚!”
“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
“这一点就甭考虑了。为了女儿的幸福,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
芳瑜的父亲无语,又点燃一支叶子烟,扛着锄头,往庄稼地里走去。
芳瑜的母亲很激动,也就按照既定想法行动起来,逢人就说山峰与女儿定亲之事。慢慢地,话语传到了山峰家,山峰父母甚为气恼。
尤其是山峰的母亲,郁闷重重。她觉得,虽然芳瑜不错,做自己的未来儿媳也够格。但现在就大张旗鼓,未免操之过急。更何况,还不知道儿子的想法。
“管她的。反正又不是坏事。儿子每个月才回来一次,不给他说这事就好了。何必忧愁!”
山峰的父亲很想得通,还与妻子开了个玩笑。
“你这个当妈的,不应忧愁,而应高兴。谁叫咱家的山峰一表人才,成了美女共同的目标。”
见妻子还在郁闷,山峰的父亲继续开导着。
“上次莺子过来,你有印象吧。那姑娘比芳瑜就准多了,但你看山峰,好像毫不在意。告诉你吧,在我看来,我们的儿子心里有数,你就等着抱孙儿吧!”
“话是这样说,可我还是觉得影响不好。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山峰朝三暮四!”
当然,山峰的父母最终一致认为,这是别人单方面做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于是,有在面前说这事的,山峰父母就当面澄清,只说孩子还在读书,谈婚论嫁之事,日子还久远呢!
芳瑜的母亲工作效率之高,连山峰的姐姐和两个妹妹都听说了。晚上一家进餐时,姐姐试探着询问父母,母亲也把看法说了说,叫女儿不必在意此事,管他们在外边怎么议论。
“好,我觉得芳瑜姐姐好漂亮。那天我看见她了,骑一辆粉红色自行车,让人羡慕死了。如果她做我的嫂子,太合适不过了!”
山峰的妹妹眨巴着眼睛,满脸高兴。
“小孩子知道什么,不要乱说话。”
母亲严肃起来,也看了看正在聆听此事的二女儿。
“以后听见有人说哥哥与芳瑜姐姐的事情,你们就推说不清楚。最好是马上离开,不要去聒噪!”
“知道了。”
二女儿回答着,发现小妹妹似乎很不满意,还努着嘴。
就这样,山峰与芳瑜的家人,各做各的,任其发展。不久,芳瑜也知道了。她很生气,回家就对父母发了一通无明业火。
“我看你们简直不管我的死活。这些事都要到处传播。有什么好处,山峰家会怎么想,山峰本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我?”
她索性把自行车推倒在地,冲进亲寝室大哭起来。父亲赶紧把自行车架好,母亲急忙跟进寝室。
“我们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们想过没有,山峰这人很低调。他考中师范,就在周边请了一下亲朋好友,之后就异常平静。他们家不喜欢做事张扬。现在好了,我的事极有可能就栽在你们的手里!”
芳瑜说完,把母亲推出寝室,反锁房门,继续失声痛哭。她知道一切都太晚了,影响已经出去,是收不回来的。
“愿山峰及其家人,能够理解母亲的做法。愿上天保佑。”
不要看芳瑜仅是小学文化,有些道理她还是蛮懂的。她分析得不错,虽然山峰不知晓这事,但山峰的家人对此已经反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