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搬硬套大周朝的那一套,那我造反起义是为了什么?我徐振英可不想做普通的反贼,既然要做反贼,就要做历史第一反贼!”
徐振英的眼睛闪闪发光,她似乎从没有对人袒露过心声。
只有林老,这个看着瘦骨嶙峋仙风道骨,却满身反骨跳脱世俗的怪人。
林老大气都不敢喘,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那人。
仿佛那瞬间,徐振英的周边镀了一层浅浅的金光!
“那…那城主…究竟想要创造什么样的世界?”
徐振英笑眯眯的盯着林老,却卖了个关子,“我的答案,都在课本里。林老既然来了金州府,不如到处走走转转,看看您能不能找到这个答案。”
林老有些恍恍惚惚的走出门。
徐振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妈呀,终于又忽悠走了一个大聪明。
而屋内等人面面相觑,徐振英只好笑着又糊弄他们:“没事,尊号定了,其他事可缓缓图之。”
众人一腔热血,即使散会后,还互相拉着彼此讨论着刚才会议里提到的“礼制”、“法制”治国。
众人都成畅想着,若是以法制治国,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周厚芳和几个秘书留下来收拾残局。
周厚芳整个会议都有些心不在焉,眼下看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她似乎下了某种决定,径直走到徐振英面前,“城主,我能和您单独聊聊吗?”
徐振英抬眸望了一眼周厚芳。
很好。
周厚芳眸光清亮,看起来比从前似乎更加坚韧。
从前的她,像是养在暖阁里富丽堂皇的牡丹。
而现在,倒更像是野外肆意生长的野花。
徐振英挥了挥手,示意房间内所有人离开。
几个秘书互相望了一眼,各有深意,随后退下。
等所有人一走,屋内只剩下了徐振英和周厚芳。
不曾想,周厚芳竟然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徐振英眉梢一挑。
“城主,救我!”
徐振英坐在椅子里没有动。
她虽不喜欢被人跪,却也知道周厚芳心高气傲,现在却肯低头伏低做小,定然所求甚大。
徐振英愣神片刻,最后还是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着说话。”
周厚芳却不肯,眸光中水雾连连,情绪有些激动,“城主,我…我…常家最近有意继续两家婚事,我之前用借口稳住了他们,可如今他们许是见城主已成气候,估计很快就会逼着我成亲。”
“城主,我不想成亲!我不想嫁给常泽!那常泽在我没有过门之前,就已经有三房姨娘。甚至不顾我周家脸面,在我们订婚第二日就迫不及待的将他表妹纳入房里。我不爱他,我甚至觉得他是个蠢货,一想到要跟这种人度过人生几十年,我就恨不得现在跳进河里。”
“我周厚芳饱读诗书,通晓经文,不求与夫君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可常泽愚蠢,所行之事,实在令我恶心!更重要的是,我…我…周厚芳不甘心!不甘心啊!凭什么我周厚芳的命运要交到这样一个男人手里!他配不上我!我的命运,我想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更何况我跟着城主,以后前途无量,即使不婚,亦不会觉得遗憾。此生我早已看破婚事,与其找一个男人,浑浑噩噩度日,不如为我所热爱之事业奉献一生!”
周厚芳的声音久久回荡。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胸脯不断起伏着。
可是,屋内一片安静。
徐振英看着她,似乎又没有看着她。
周厚芳有些心慌了。
良久,徐振英才幽幽说道:“周厚芳,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求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