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回了菊花园地,这种场面的斗争,他只能是别人的棋子,要实力没实力,要智谋没智谋,这种涉及了整个中原的大局面,他帮不上任何忙。
回菊花园地的时候,一路上也没有人跟踪他,觉地对跟踪很敏感,余年估计真的没派人跟踪他,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他姑且是相信自己的。
在村口,也只有李依萱和小翠在等他,听说他是去找余年的,让李依萱担心了好久,生怕觉地被余年生吞了,等到傍晚觉地才回来,看到觉地回来李依萱高兴得昏歇过去。
将她带回南乡阁楼之后,又看到了余幼娘,这傻妞依旧没心没肺的活着,觉地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抢过她手里的瓜子,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一边吃一边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哥了。”
余幼娘皱了皱眉头,她当然是不相信的,余幼娘虽傻乎乎的,可也明白自家是什么身份,余年凶命虽然在外,可却有无数人人求着喊着想进余家的大门,哪怕当个仆人或者奴婢都愿意。
因为余年对待自己人从来没有什么架子,他在这个世上就像个异类一样,有着超乎寻常人的脑子,里边的想法似乎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一样。
这些年来兴起的小说漫画,北落书院的改革,驿站邮递的变迁,乃至是日常游戏消遣的东西都有余年活跃的身影,他似乎,在改变这个时代。
余家的人命很值钱,余家的儿子就更值钱了,余年的家业很大,余年又是孤儿出身,并无亲人,而且余年至今为止,只娶了一位夫人,能继承他家业的只有余庆之和余幼娘,实在是太少了,他在朝堂上虽说是一支孤军,可却不是一条斑斓的鬣狗,而是一只雄狮,无人敢招惹的雄狮。
哪怕当今太子登基当了皇帝,也不敢明着动他,余年有灭国的本事,这是赵国朝堂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事情。
如此恐怖的一个人,若与他为敌,必然是死路一条。
所以余年认一个干儿子,绝对是一件大新闻。
见余幼娘不信,觉地掏出了莫子风给他的玉佩在余幼娘面前晃悠了一下,还有些不满道:“你爹给了我一根黄瓜,你哥我还没来得及问,莫叔就一刀把桌子劈开了,追着你爹就砍。”
余幼娘噗嗤一笑,笑的很可爱,她很清楚自家老爹的为人,肯定是他又惹恼了莫叔了,这在京城里是市井百姓津津乐道的事情。
不过莫叔给他的玉佩,倒是让余幼娘有些吃惊,打量了一下觉地手里的玉佩,然后从怀里也掏出了一枚,和觉地的一模一样。
觉地看到余幼娘手里的玉佩,不由怔了一下,这还真是把自己当自家人了?
余幼娘歪着脑袋道:“这玉佩只有五个,据说是莫叔家里的一个什么秘密宝库的开启钥匙,莫家没落之后,宝库也不复存在,这五枚玉佩便成了莫叔的传家宝,只有对莫叔很重要的人才有这个,我和我哥有一块,莫叔的儿子莫仁言也有有一块。”
这下觉地才真正的开始担忧了,先前他只把这场认干儿子的风波当成了交易,以他自己换少林的平安。
如今余年他们是真要准备把自己当自家人了,这让觉地很不习惯,不习惯突然拥有亲人的感觉。
他从记事起身边就是一个老乞丐,突然想起这个老乞丐,觉地的眉头又皱了几分。
老乞丐是一个很奇怪的老乞丐,对自己的态度,卑微得像个奴仆,而不是亲人。
他从未跟别人说过自己的名字,说自己没有名字,只是叫老乞丐,可他的本事也不小,否则觉地怎么可能在六岁的时候就能把一群的响马山贼全部杀得一干二净,哪怕他再怎么妖孽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