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红枣姜茶味道刚刚好,楚云歌用勺子试了一番,方才递到苏清明的嘴边,眼中满是专注。突如其来的幸福感霎时间让苏清明满意极了,于是乖乖的靠坐在枕边将那茶水喝的很是干净,小腹处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苏清明过于听话的样子让楚云歌吃了一大惊,还以为她会变着法的欺负自己,其实,在喂她糖水的时候,楚云歌已然想好了如何整治一番苏清明,因着此时苏清明的乖巧,楚云歌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心里隐隐的愧疚的不得了,于是压着嗓音,就着烛火,柔柔的用和煦的目光抚慰着苏清明。
如同,如同母羊照顾自己的小宝宝,也如同春风拂过大地般的深情。苏清明有些复杂的对上那双慈爱的,眸子。
慈,慈爱???
自己不会把楚云歌的母性光辉激发出来了罢?苏清明额头处竟急得出了一头的冷汗,动作间,那处被粗砺的布料重重的摩擦了一下,鼓鼓囊囊的难受极了,刺痛感迅速传遍全身,僵直的身子动也不动,额头的汗水愈发的多了。
楚云歌正用和煦温暖的目光照耀着苏清明这株娇嫩的小花朵,母爱正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瞧着眼前人的样子,楚云歌忙弯了身子,伸手扶着苏清明的胳膊,忙不迭的问道:
“可是又开始疼了?疼的厉害吗?要不我躺被窝里,给你暖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极有可能二更哦~
嘤嘤嘤,蠢作者需要安慰,需要很多很多评论~
第42章
那关心的样子,像极了妈妈看孩子的眼神,苏清明那处更是疼了,于是咬着牙,微微红着脸,小眼睛直直的撞进了楚云歌的眸子里,委屈的撅了嘴,试探道:
“那里疼。”
“哪里”
楚云歌皱着眉,扶着苏清明慢慢躺下的动作顿了顿,好看的星眸在碰上苏清明慌乱带着羞涩的眼神时,忍不住继续道:
“你说了我才知道啊。”
苏清明顺着楚云歌的手劲儿缓缓的窝在小被子里,巴巴的将头缩进里面,窸窸窣窣的动作了许久,才用低如蚊蝇的嗓音,悄悄道:
“就,就是会,会出水的地方。”
???
苏清明,你说什么!!!
我听不懂,听不懂啊。
楚云歌保持站立的姿势僵直了许久,才爆红了脸,嗫嚅道:
“我,我去与你寻药。”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靠着朱红色的门使劲的拍着脸上的热气,没,没想到苏清明软起来也可以这么软?她自是懂得会出水的地方在哪里,她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象出苏清明未着寸缕,别扭着脸,拿药膏涂抹某处娇嫩的情景。那种东西真的是,太,太羞人了。
楚云歌觉得自己已然被苏清明带坏了,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纯洁啊,看画本子里的人物接个吻就会害羞的把小脸埋进怀里,再不敢看一眼了,如今呢?竟然,竟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最私密的东西给苏清明用。
楚云歌又忽地想起了苏清明尚且软软的窝在被窝里等着自己寻了东西与她。
可是,待会儿苏清明自给自足的好,还是自己亲自与她涂抹?
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楚云歌寻着房间找到了褐红色的小瓶子,里面添了几味凉性的药材,专门用于治疗摩擦的伤口的,清清凉凉的,很舒适,因着苏清明伤口实在有些特殊,于是便又往厨房里端了一盆热水。刚到自己的院子,就瞧见一身青衣的女子凉凉的倚着墙根,直直的盯着自己,楚云歌心里一慌,顿时急了起来,她,她竟是忘记了,小姨来了,楚云歌暗暗的叫苦不迭,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小姨身边走近了。
“小姨。”
张佑君斜斜的瞧了一眼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外甥女,如今端着一盆热水,甚是急吼吼的模样,伸出纤长的指节,扣着墙体上的花纹,腰间的流苏玉佩来回晃荡了许久,才微咳了两声,开口道:
“哟,小哥儿今个儿可真忙啊,连你亲小姨都顾不上看一眼了?呵,这是谁啊,竟然可以让楚家的掌上明珠亲自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楚云歌这一张小脸红了白,白了青,神色有些紧张,手臂端着一大盆水有些重了,却依旧咬着牙齿端的稳稳当当的,嗫嚅道:
“今日,今日是云儿不对,未曾亲自去寻小姨,天有些晚了,明日定然设了宴席为小姨接风洗尘,赔礼道歉才是。”
张佑君敲击着墙体上的青砖,一柄短剑在手里轻轻的把玩着,轻笑了一声,摸了摸眼角,丹凤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来,轻言道:
“还是云城懂得孝敬我这个老人家啊,这柄短剑深得我心,怕是废了不少的功夫才寻来的罢。”
手中的短剑唰的一声伸展开来,不过二尺的青锋在火红的灯笼下绽放着冷寂的光芒,张佑君凤眉微挑,似是叹息,似是低落道:
“毕竟老了,没人惦记咯,某人怕是早已忘记了我这个老人带她捉鱼看戏啦。”
张家乃是天枢院的掌门人,江湖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派,可惜三代单传,到了如今掌门人的一代,竟是只得了两个女儿,那掌门也是个长情的人,对夫人极好,对两个女儿也是极好的。
大女儿是张佑姝,是楚云歌的娘亲,从小不喜武艺,偏爱饮酒作诗,长到了十六岁方得了一个妹妹,故而张佑君自小便是被姐姐、爹爹看的极重要,天枢院的传承便落在了她的头上,张佑姝因着这些,对张佑君极为愧疚和宠溺,十九岁那年,与楚云歌的爹爹楚卫一见钟情,二十岁成婚,二十一岁便有了楚云歌与楚云城这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