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宗元才温和的气场,也许是万长星太久没跟思维正常些的人说话。
那些人都很快离开,只剩下些久居的常客。
“不知道。”他摇头,“不知道。”
过了一会,他又说:“痛。”
宗元才吸了一口气。“他们给你安排的频率很高吗?”
等他又重复了遍这个问题,万长星才从愣神的状态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为什么呢?”
听到这句话,他的气质突然变得冷静而阴郁,好像突然从梦游状态清醒了一样。
“因为我父母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所以他要报复我们全家人让我永远住在这里。”
就像被别人教了问到这里要这么答的小机器人一样,明明身体还在受苦,精神却充满飘忽不定感。
他继续僵硬地往嘴里塞着那个没舀东西的勺子。
你到底是怎么了呢?明明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没有在学校,出现在这地方。
跨界谈话跟着午餐时间流逝很快就中断了,用食物从旁人口中了解到的传闻稍稍拼凑起一些事情。
宗元才在回病房的路上,边想边走。
“好几年前啊。。他才一副学生相,来的时候还穿着校服,到这逢人就说我没病,我是被绑进来的。”
“几年前?我记不清了。”
“好像就是给仇家送来的——他父母搞的祸小孩受苦,当时他还想跑——是想跑吗?反正做了什么,那段时间院里都在传他的事情。”
“好多人会来要求看看过的什么惨样,没见过他被叫走一次。”
“记不清了。”
从十二三岁就有人认得在这生活的事情。
之前是年纪小到处乱逛,等到了年龄就开始“治疗”了,也是最近开始的,把人搞得疯疯癫癫。
各种疗法安排的很紧,花着来,间隔就两三天。
据说这里的疗程都是要安排病人住院的人花钱要求的,费用不低。
这个小孩知道,他好像了解医院的缴费程序。
“好孩子,你还知道什么,快给叔叔说来听听。”
男孩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半张脸。
“带你进来的人要付所有费用,治疗方式是额外的钱。”
宗元才坐在床边写寄向外界证明此人无事的信件,笑了。“真是奇怪,居然是别人付钱让我进来受虐的吗。”
“所以是仇家医院啊,没钱你就会被请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居然是这样的吗。。。”
他又小声来了一句。“没钱连疗程都没有啊,真是穷啊。”
“我最近在了解那个叫万长星孩子的事。”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