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温诗诗一见,奋不顾身的跟着往水里一跳,想要在第一时间抢救宠物。听见扑通一声,温诗兰嘴角扬起一抹笑,冷眼看着一身láng狈的温诗诗。「看你这身落汤ji的模样,等会儿怎麽在奶奶和宾客们面前出丑……」温诗兰话还没说完,背後忽然有道冲力将她一踢,她来不及反应,人已落在游泳池里。接着,扑通声不断响起,温家的堂兄弟姊妹依续落进水中。在场除了站在游泳池边的男子正冷眼的望着他们,所有人都已陪着温诗诗下水。「你、你gān什麽?」温诗兰一身装扮全毁了,气得指着他大骂。男子蹲下身,只对温诗诗伸出援手,并丝毫不在意她身上的礼服已湿透,一把将她自水中抱起。「没什麽。」他冷笑一声。「我也只是想看看,你们这些少爷、千金会不会游泳。」说完之後,他褪去身上的外套,披在温诗诗纤弱的双肩上,将她湿淋淋的身子包裹着,极有绅士风度。「谢、谢谢。」温诗诗双手抱着心爱的宠物。「我要赶快带小圆规去看医生,它还不到两个月大啊!」她眼眶红红的,哽咽的说着,便急忙往屋子的方向走去。「你、你敢不敢留下名字?」温诗兰气得双手不断拍打着水面。「我一定要动用所有关系,让你在台湾混不下去‐‐」拥着温诗诗双肩的他,在离去之前不以为意的开口留下自己的名字,「敝姓韩,韩丞灿。」他的名字,清楚的落在在温诗诗的耳里。这时,她并不知道,未来这个名字、这个男人,将会在她的心上、生命里刻上一道好深、好深的伤疤……温诗诗原以为和韩丞灿只会有一面之缘,然後从此便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但她仍一直将他放在心上,不只是因为那晚他那深邃的黑眸,还有他将她拥在怀里的温度。他看起来明明那麽冷漠,但是她的双肩似乎还残留着他双手的温度,那差一点将她的肌肤烫伤,同时也在她的心上烙下了一个印记。那一晚之後,她竟然忘不了他,似乎有魔力禁锢着她的灵魂,让她偶尔还是会想起夜色中他的那双凛珊黑眸。她想,日子再久一点,她也许就会淡忘这位生命中的过客,然後回到平常的生活。九月时,温诗诗忙碌的收拾行囊。她好不容易说服了父母,将离家读大学。原本温家夫妻俩并不答应,最後她终於与父母达成协议,带着家中的老佣人张嫂、张伯前往台北,住进父母为她买下的房子。她没有异议,她知道这已是父母最大的让步,毕竟她是他们唯一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她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如今要离开他们的身边,他们恐怕一时也无法适应。温诗诗搬到台北,开学过後好一阵子,才渐渐习惯台北的生活。张伯虽然坚持载她上、下学,但偶尔她想体会平凡大学生的生活,也会搭公车、捷运去学校。今天一早,张伯身体不舒服,她便要张嫂带着张伯去看病,而她则是吃完早餐便独自出门,决定搭公车上课。温诗诗踏出住处楼下的大门,前往公车站牌。几分钟後,正走出巷口的她准备越过马路,突然一辆银色的轿车直接往她的方向冲来。由於事qíng发生得太过突然,她连闪避的念头都没有,只能直直的站在行人道旁。「小心!」一名男子开口提醒她,顺手用力将她往後头一拉。由於事态紧急,他拉扯她的力道并未斟酌,也忘了眼前的女人是如此娇柔脆弱。果然,毫无心里准备的温诗诗往後一倾,脚步踉跄的倒向人行道边缘,双脚来不及站稳,脚踝一拐,便往地上跌去。他来不及接住她的身子,只见她整个人倒在地上,手上的书本也跟着掉落。「好痛。」温诗诗吃疼的轻喊一声,娟秀的五官皱在一起,小脸似乎变得像个包子。同时,那辆朝她直冲而来的车子刚好撞上人行道,离她只有咫尺之远,就差那几秒,她差点成为车下亡魂。「你等我一下。」男子没等她抬头,便直接走向肇事汽车的驾驶座,打开车门准备将人揪出来。车门一开,他就闻到一股极浓的酒味,肇事者则已趴在方向盘上呼呼大睡。他放弃将驾驶揪出来,直接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报警後,便回到温诗诗身前。直到他在她的面前蹲下,才发现她的小脸上满是惊讶的神qíng,那双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