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安以然哭,头往他怀里拱,又坐直起来,往他身边移近了些,把烫伤的脚伸直,然后头再往他怀里拱:“沈祭梵,你要不要什么都想得那么仔细碍?我不管,我不要听你的,我就要住这里,房租都交三个月的了,还交押金了。反正我不要去你那边,你别再说了,再说我要生气了。”
“乖宝,道理都跟你讲清楚了,再固执就是任性了。”沈祭梵拉下脸薄怒道。
安以然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嘟嚷道:“不要,我都交房租了,不会走的。”
“房租我补给你,嗯?”沈祭梵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低声顺着她道。
“不要,不要,我就不走,我都想好了要怎么规整我自己的生活。沈祭梵,求求你了,给我一点点自己的空间好不好?就结婚前这一点点的时间而已,我只是想体验下单身女人的生活。再说了,我就算住这里,你有车啊,你要过来也很方便嘛,你开车过来就可以了,又不是说不要见你了。”安以然抓着他嚷嚷回去。
沈祭梵久久不出声,安以然坐起身来看他,伸手拉拉他的手,扯着他的衣服不停的拉扯:“沈祭梵,沈祭梵答应我吧,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抬眼看她,目光微微透着寒意,良久才出声问道:
“然然,那你打算什么跟我结婚?今年,明年?”
“我……”安以然微微皱眉,怎么又说到这个问题上去了?不是已经说了嘛,至少也要今年过完吧,撇了下嘴,“可以,明年嘛?沈祭梵,你不是答应了的吗?”
“那你打算在这小破屋里住多久?”沈祭梵再度同样的语气表情问道。
安以然不高兴他说这里是小破屋,哪破了?明明还是新房子,咕哝了句:“看吧看吧,我们还没住一起你就这么管着我,那要住一起了,你还不得管死我嘛。”
“乖宝。”沈祭梵声音略见几分薄怒,安以然不耐烦的嚷嚷出声,直接打断他的声音:“好啦好啦,冬天搬,冬天搬行了吧?肯定在结婚前的。”
沈祭梵心里有些堵,冬天才搬?这不是意味着他还要担心这小东西半年?
“沈祭梵,你不能再有意见了,我觉得我都快没有底线了,你一生气我底线就退一步,一不高兴,我底线就再退一步,沈祭梵,就这样说定了,冬天搬,好吧?”安以然抱着他的脖子,头凑上去,重重的在他唇上亲了下,盖章,生效。
沈祭梵没出声,但他不出声,安以然就当他是默认了,抱着他脖子蹭来蹭去,低低的说:“沈祭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谢谢你。”
沈祭梵微微叹息,埋头在她脸上亲了下,依旧没出声。只是,这气势表示他已经同意了。安以然把手往他手里塞,交握着,然后问:“是不是我姐那个案投是你开了小灶啊?投资人根本不会把招标权交出去对不对?三人行也不是你的公司,你们会把招标权交给三人行,是因为我吗?所以这样做了?”
沈祭梵按着她坐好,出声道:“知道想事情了,看来这趟出来学了不少。”
“你说是不是啊?”安以然再问,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是不是又怎么样?”
“碍哟,你要说是,我会很感激你啊。沈祭梵,你不是从不给任何人行方便之路的吗?我们公司跟你们公司签合同时候一步不能让,现在怎么会那么大方的把案投交给我姐啊?沈祭梵,你说实话吧,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安以然抓着他的手掰扯,又扯他的衣服,似乎意识到被她扯乱了,又给铺整好。
沈祭梵想了想,道:“这事不是我在管,你想知道,可以去问问舒默。”顿了下,又给她解释说:“世纪新城的招标会是他在主持。新区的案投只是新城建设的一部分,兴许他是有些顾不过来,看中有潜力的公司,拉一把也在情理中。至于你说的是不是因为你开的方便之门,我个我并没有交代,所以我回答不了你。”
一说到正事沈祭梵态度下意识就严肃起来,一板一眼的,态度认真。
“真的?”安以然抬眼看他,不过想了想,也是,沈祭梵是不可能给人开方便之门的,她自己已经试过了。可能,是真因为三人行有潜力吧,安以欣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三人行如今又扩大规模,全力进攻建筑界,说不定舒变态是一时心情好,就想扶植有潜力的新公司,然后阴差阳错就点到三人行了呢。
依常理来说,这事肯定是沈祭梵决定的,即便他亲自过问,也是给了话下去,下面人才会照办,然而,还真不是。
安以然笑着往沈祭梵身上倒,出声说:
“沈祭梵,你抱抱我吧,我真的想你了。”
沈祭梵把人抱身上,在她脸上亲着,喃喃出声道:“乖宝,这么想我,为什么不想跟我住一起?嗯?嫌我管太多,那我就不管,你不想每天看到我吗?”
安以然手指在他胸膛戳戳戳,不高兴的小声嘀咕道:“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你怎么又在说了,沈祭梵,你别想再反悔,我已经盖章了的。”
“小磨人精!”沈祭梵头埋头,脸贴着她的脸磨蹭着,小东西实在让他又爱又恨。
他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因为她破例了,每一次都下了决心不理她,可见到她再硬的心都软了。
有些撒气的掐着她的脸,这小东西到底是有什么魔力?
安以然一直忍着,可沈祭梵那手是真的重啊。脸都被掐红了一片,猛地坐起身,拧着眉冲他吼起来:
“沈祭梵你干什么呀?我忍你很久了,你还掐,还掐,很痛碍,你那么喜欢掐别人你怎么不掐你自己啊?真是的,脸都被你拉肿了。”
沈祭梵微微挑眉,肿了?没有嘛,好得很呢。
沈祭梵再度伸手,想揉揉她黑漆漆的头顶,可被恼怒的安姑娘挡开了,“哌” 地一声重重拍在他手背上,嚷嚷道:
“拿开拿开,不准掐我,再掐,我告你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