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行长不是说他有钱,而是沉香树被称为绿色银行,老韩种了很多,自然是绿色银行行长喽。”
车上了高速,目的地要两个多小时,离开城市基本都是村镇,有富裕的,也有穷困的。hn特产多,环境好,政府一直大力发展种植业和旅游业,沉香是主要扶植品种之一。现在农户只要种沉香苗,都有补贴和技术支持,逐渐有不少人开始种植沉香。
“以前hn野生沉香多,不过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根本卖不上价,还是南方老板有眼光,提前来当地收香,转手卖到东南亚和欧洲。很便宜收来,就能赚大把美元。这几年沉香火起来,大众也知道是好玩意,才关注沉香投资。”
来之前古老没少给吴世襄讲沉香,自古沉香就很神秘,一直被皇家垄断。民间大多听说过其好处,但很少有人真正能接触到。就算现在最便宜一克也要好几百,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高级货。
“古老不是一直在做沉香,应该很赚钱吧?”二帅好奇问。
“听他说前几年的确很赚钱,干的人少,门槛高。不过这两年生意不好做,越来越多人开始干沉香,很多外来产区香大肆进入市场,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市场很乱。”
吴世襄摇摇头,国人干什么都喜欢跟风,什么好卖全部卖什么,结果市场容易饱和,生意都不好做。沉香是这样,文玩市场更是明显。
“人多不是生意应该更好吗?”
“古老说其实真正喜欢香道的人很固定,门槛高,一是要有强大经济实力还能支撑;二人要有一定文化和审美品位才行。随便一场品香会下来也要万把块,要不是真正玩家,你会去那样烧钱?”
二帅一听,摇摇头,反正有钱他也不去干,不喜欢那个调调。
“所以啊,香道圈子最高端,同时也最小。但凡能进去都是资深玩家,无论实力还是品位都不低。当然那些土地主为了附庸风雅去用钱砸,只买最贵,不懂最好的情况不算。”
吴世襄回想起来之前老张偷偷给他说的话,博古斋最近生意不好,长期给供货的两个会所态度很暧昧,现在一大批来自越南和文莱的沉香进入京都市场,对hn沉香冲击很大。
hn香是上品不错,不过产量一直不高,价格也贵。其他东南亚气候环境差不多,香级别也不差,价格便宜不少,做生意自然要考虑成本问题。
水平不到难以察觉最细微变化,只要是沉香都香,各人有各人品位,众口难调,谁说不定喜欢什么味道呢?古老一直做hn香,虽然后来加了一些别的产区,不过毕竟不是第一手,竞争力不强。
吴世襄这次来hn两个目的,一是找海黄固定供应商,木缘居增加海黄手串;二是考察一下沉香市场,原本只是先来探探路,没想到意外得到极品奇楠,看来老天爷也要自己搞沉香,更加用心这次考察之行。
“是老韩吗?我是京都博古斋古老介绍来的,对,现在我已经到村子里,好好,我打听一下就到。”
中午时候二人到达村子,一个典型hn村镇,不算富裕,中等水平。吴世襄联系老韩,他说随便打听一下就能找到,在家等吴世襄。
果然问一个村民后,原来村里最大最豪华的人家就是老韩,二个人沿着路,没一会就找到地方,敲门后一个四十多岁汉子迎出来。
“辛苦辛苦,小吴是吧?快请进。”
老韩热情让二人进院子,一栋四层小楼,院子里还停着一辆本田suv,看来种沉香是赚了钱,生活水平不低。
“快喝茶,这个地方不好找吧?”老韩普通话说的不错,应该是经常给外地人打交道,倒上茶后坐下道:“古老早就给我说,你们要来考察市场,让我招呼一下,最近他老人家身体如何?”
“身体很硬朗,没少给我提起您这个hn绿色银行行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老韩哈哈大笑,对这个称号很自豪,笑道:“什么行长?我以前就是个打鱼的,祖祖辈辈靠天吃饭,十几年前跟着一个zj老板干沉香,慢慢才摸着门道。没有沉香,就没有现在的老韩,真是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