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被逼急了之后,跳脚喊了一句“我最讨厌哥哥了!”
豆蔻的哥哥其实还没到小太监哥哥那样让人讨厌的程度,至少豆蔻的哥哥会关心她肚子饿着没有,见她做的不好,没有说好话,也没有真的就不让她吃东西。
只是刚才哥哥又出尔反尔,说好今天什么特别日子不用说话的,最后竟然用惩罚的让她说话,这就太过分了!
她讨厌哥哥!最讨厌哥哥了!
谢元祐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刚才他从寝宫隔壁院子回来,就一直在院里的木桩阵上练剑。
星罗棋布的木桩柱子,用的是最硬实的白云山百年铁桦树,材质像钢铁一样,普通铁锯根本没法锯开,更有些桩子是直接用倒宫柱用的石英岩倒铸而成的,坚实无比。
但照样没多久就被他劈成了七零八落,不堪一睹。
魏舂从未见过那样的太子殿下。
就连上回在朝堂被拥护继后的臣子无中生有狠狠参了一本,闹得皇上差点要治他罪时,他也没有如此气愤过啊。
“殿下”魏舂想弱弱地提醒太子一句,这个练武场是花了重金建成的,被他那么一弄显然有些浪费。
谁知太子殿下黑着脸朝他一瞪,他立马被唬得闭了嘴,耷拉下脑袋不敢作声了。
“魏舂”太子殿下声音听起来有些喘,大冬天的汗湿透背,用帕子抹着剑上的碎屑,眼皮也不挑装作不在乎道:“以后按孤先前定下的菜单,做好膳食直接送隔壁院吧,孤以后不与公主同食了。”
魏舂忽地打了一个激灵。
所以这兄妹二人这次真的是闹矛盾了??
那夜看书一直到深夜,谢元祐都没有嘱人将寝殿的门打开“通风”,还是魏舂机警,一到二更,上回小公主偷溜回来的时间,立马主动过去将殿门掀开一条缝。
谁知一直低头阅卷半天不动的太子殿下则突然冷着声道:“魏舂,你嫌天不够冷,要冷死孤是吗?”
魏舂掀门的手不敢动了。
上回比这回更冷,他立在屏风后吹着殿门透进的风冷得身子直哆嗦呢,那会殿下怎地不喊冷了?
可当魏舂叹气要将大门关上时,太子他又不满了:“让你别开殿门,可没让你把门闩插上!”
“可殿下快到熄灯时间了,平常这时候殿门早该闩了。”魏舂低头谨言道。
笼罩在太子殿下周身的气压顿时低了起来,他黑沉着眸朝魏舂剜过去的时候,魏舂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吓得两股战战。
“如此爱拿主意,那就罚你到殿外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