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隐约感觉到丫头叫她是为了什么事,推搪了起来。
“你若是不来,我让人告诉方丈大师,谁偷的供果!”豆蔻隔空道。
没多久,老头儿还是灰溜溜来了。
怪老头瞥了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谢元祐,拿过豆蔻刚刚供奉完灶神的供果,和着香灰烬咯嘣一声咬了下去。
“你别顾着吃,你看呀!”豆蔻焦急道。
“看什么”怪老头又咬了一口果子,嚼得满口液汁,白了眼床上的人,来到床畔用力击拍几下,“还死不了。”
“啪哒摩扎咧,收!”豆蔻口中念念有词,手指灵巧一收,怪老头用嘴衔果窜逃不及,最终呜咽一声被一个如蚕茧般坚韧无比的网裹了起来,悬在半空。
“哎哟!哎哟!小祖宗!”怪老头哀嚎地揪住丝茧道:“听话让你哥哥剃度出家当和尚去,保准他没事!”
“什么意思啊??”豆蔻一听,又将手指一挥,将悬在半空的“蚕蛹”给拽倒下来。
怪老头呻吟着摸摸被摔疼的后臀,绿豆儿眼突然机灵一动,伸出的指尖就要拉出个蛊阵逃走,被豆蔻擎来的大刀阔斧一挥,斩了个荡然无影。
豆蔻随即气喘吁吁地将十几斤重的刀准确无疑地搁在了老头脖子边,嗓音清甜道:“你今儿不说,休想离去!”
皇后小窦氏开始慌张起来。
因为太子开始安插人,给傅家施展压力的同时,也在偷偷命人着手查十多年前寒月宫的事情。
兴许也不是最近才开始查,而是查了很久了。
那天小窦氏暗部一名暗探突然查出十多年前那名宦官没死,还一知道他是皇后的人就跑,这才让小窦氏感到心惊胆寒。
虽然只是单从表面揣测,着手调查的人应是太子,但其实这事谁去查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旦十几年前她诬陷以致洛姬被处以极刑的事被皇上知道了,怕是很难自保了。
就在小窦氏心急如焚,派人下去随便抓点什么人以假乱真之时,突然误打误撞就抓到以前关押洛姬的同乡,朗萨国那位大将军的狱卒,狱卒战战兢兢给透露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翌日,谢元祐在豆蔻的床上清醒过来,一睁目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人牢牢抓住了动弹不得,再勉力支撑起身子一看,幼时那个缠人的姑娘竟然趴在他身侧睡得双腮绯红,时而皱一皱眉头,将他抽离的手臂又抓了回来,护骨头似的。
谢元祐想起来,是昨天太放任自己了。
在边境寂寥难耐的两年里,他尚且能够克制住自己不去思念,不去动情,但一回到这里就不行。
她随便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每一桩小事都能轻易扯动他的心。
谢元祐皱着眉低下头来,扯掉了缠绕在臂上的那双香软的小手。
他对自己龌蹉不堪的心思鄙弃不已,明明是自己当成亲人般护了两辈子的妹妹啊他是禽兽不如才会生出那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