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尽,锈齿抬起双手,他双目凝视其手。手细白如雪,女子的手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干你的事,轻羽你先去吧!你们羽族之人不是最不喜欢等人吗?”锈齿说了句,将手放下,心中叹了口气。
“怎么?放不下,黑暗中的杀手不该你这样的。”轻羽冷笑了声,嘴角抿开戏谑。他在说这话时踮起脚尖,头微抬凝视灰暗的天,背后“嘭”的声,撑开一双洁白如雪的翅膀。不等锈齿回答身子如雁从阁楼上飞出,在空中划出几个弧度朝着远方而去。
锈齿望着轻羽不断飞远的身影,他没有说话,目光如秋水,转身走下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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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刀随着项一鸣手腕的快速转动,狠狠的擦过刚刺来的长枪,火星四溅开又是熄在雪片之中。
一个黑氅掩面男子搽着项一鸣的身子而过,还未转身,他的眼就是又一闪,看见项一鸣左手持着匕首朝着他插来。
男子眼神闪烁间急速移步,堪堪错过突然刺来的匕首,还未等他再有动作,项一鸣已是转身,持着霸刀朝着他砍来,斩断他的黑发。
男子握着长枪的手在项一鸣止住力道,将刀搁在自己的脖颈上时松动开。
“我赢了,先生!”冷漠的话被项一鸣说出。
“很好,你终于下定决心,靠一切手段活下去了,那匕首用来当暗器很好!”男子笑了声,转而问,“上个月,我交予你的的那卷兵书可是看完了。”
“看完了。”项一鸣接过话,将手中的霸刀从对方的脖颈间移开,凝视这个在两年前自称为自己父亲的朋友的男子。
“这是我最后一次教你了,你赢了,我没什么可以再教你了,心也乱了,也不敢再教你了。”黑氅的掩面男子看着项一鸣将霸刀取下,双眼眯了眯,就欲要转身。
“先生可告诉我,你的名字否?我也是最后一次来了。”项一鸣站在黑氅男子的后面,望着对方刚侧过去的背影开口。
黑氅男子听言,动作一顿,“一鸣,一鸣,你打算一鸣惊人了吗?”
项一鸣闻言,他低下头,看了眼手中霸刀,目光闪亮,从怀中抛出一枚玉片,那玉片之上有着个“项”字,“这个你接着,当年先生拿着我父亲的这个信物来找我,今日我将此交给你,你也好对我父亲留个念想。”
黑氅男子转身,接住被抛过来的玉片,凝视了一眼又是抽开目光,“他托我拿此物接近你,教你兵法刀法的,他和你父亲很熟。你的刀法让我心很乱,我很怕,我是很怕的。。。。。”
说到这,黑氅男子停了下来,将玉片又是抛回项一鸣的手中,转身开口,“这样的玉片,天下共有十二枚,你以后会明白的。。”
项一鸣听后,皱了皱眉。没去追问黑氅男子的名字,转而去想对方口中的那个“他”。
思考间,黑氅男子越走越远,项一鸣回过神,在其身后长揖而跪,高呼,“谢先生多年教诲,此生不忘先生教导之恩。”
许多年后,当他看着倒在自己眼前的那个男子时,他才明白今日黑氅男子嘴中的那个“他”是谁,他才明白为什么当初黑氅男子会说自己的心乱了,再也教不了他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