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青讽刺的笑了一声,“我娘?我千里迢迢回来,我舅舅告诉我,我娘就是杀害我爹的凶手,我不信,舅舅说你在我爹死后,就在家里养了小白脸,还是两个,我也不信,可是娘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反而将院子看的那样紧,你的后院难道真的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吗?花露你说!”花露抿唇,“少爷,你误会了,夫人不是那样的人,她没有。”赵泽青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你是她的人,自然是为了她说话,带我去后院,否则我就动手了。”“花露不许!”赵夫人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白眼狼了,“赵泽青,你威胁伤害亲娘,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赵泽青全然不在乎,“那又如何,你若是没有做亏心事,怎么会心虚。”花露整个人都快要哭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少爷挟持了夫人,这要是老爷还活着都得被气死。“少爷,你快放了夫人,老爷若是看见你这么对夫人,会死不瞑目的。”花露劝道。可是赵泽青好像是着了魔一样,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整个人都疯魔了一般,挟持着赵夫人就直接往后院走去。赵夫人不想去,可是脖子上温热的触感,在逼迫着她前进。下人们都被这一幕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个两个都愣在了原地,不敢轻举妄动。青阳今天来给云肃送东西,远远的就听见了花露哭喊的声音,他出来一看,就看见赵泽青挟持着赵夫人想要进院子。这个赵泽青疯了吧。云肃和萧灼也听到了声音,想要出来看,被青阳先一步堵了回去。“外面有人想要打探你们的身份,挟持了赵夫人,我去救人,你们记住千万不能出来露面。”青阳怕他们出来,连忙吩咐。听到赵夫人被挟持了,云肃和萧灼都急了,“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挟持欢姨?”“这件事情说起来话长,赵公子以为赵县令的死是赵夫人没有派人去城外救人才导致的,为的就是在后院养面首,赵公子的舅舅谢林海煽风点火,再加上赵夫人让人看紧后院,不让人进来打扰你们,便让赵公子心存猜忌,他们早就搭上了贵妃的那条船,如今和赵县令已经是对立的关系,谢林海叫赵泽青回来,就是为了赵县令手里的瑞州势力,想要给新太子添一份力,谢林海心思歹毒,这个赵泽青怎么就信了他的话呢。”萧灼没想到赵县令父子,竟然是对立的关系,赵县令是自己的人,赵泽青是新太子的人,一时间他心里五味杂陈。“那欢姨和赵县令心里,岂不是很难抉择。”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萧灼。云肃觉得这是一个难题,“青阳大哥,你不是说姐姐给我们安排了院子吗?今日我们就搬出去吧,赵夫人和赵县令帮了我们许多,我们不能给他们添堵。”现在已经不是搬出去不搬出去的问题了,他来之前,赵县令都已经对赵泽青动了杀心,现在要是知道赵泽青这么一顿骚操作,怕是提着刀就要来了。“锵锵锵~会试放榜了!!!”“放榜了!”外面突然想起了锣鼓声,这几天他们都忙的晕头转向,倒是忘记了今天是放榜的日子,赵泽青和赵夫人听到这声音都顿了顿,放榜了。青阳看了眼云肃和萧灼,“搬出去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云肃和萧灼对视了一眼,“一定要保证欢姨的安全。”青阳点了点头,转身就把门给关上了,然后迎面对上了赵泽青他们。花露看见青阳,快步走了过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青阳,你快救救夫人,少爷他疯了。”赵泽青看着守卫森严的院子,将手里的簪子抵进了一分,“将门打开。”青阳完全不吃这一套,气势阴沉的看着赵泽青,“赵公子,你从小熟读圣贤书,难道就是为了亲手弑母吗?”“闭嘴!”青阳的话直接刺痛了赵泽青,“我让你把门打开。”两人隔着两米,站在了对立面,青阳这才仔细打量起了赵泽青,满脸的阴毒和狠辣,全然没有一副贵公子的形象,难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以前,赵县令和赵夫人提起赵泽青,都还是一脸的欣慰,现在更多反而是失望了。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是京城的繁华迷了眼,还是他本就如此。青阳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们家公子从小生活在京城,依旧保持着一颗本心,从不与人为恶,是个君子。最不想知道的真相青阳不为所动,“你口口声声说是你母亲害死了赵县令,那你可知道你母亲为了你父亲亲自去城门口安置灾民,甚至想要冲出城门与贼人对峙,她把灾民安顿好,事无巨细,刘家马场内的灾民谁不知道赵夫人的苦心,谁不感恩,你舅舅一句她养面首,你便全然当做没看见,甚至亲口诋毁你的亲生母亲,赵公子你真的对得起她从小对你的栽培吗?”赵泽青愤怒的吼道,“你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从未家里见过你,你是不是也是她的面首,啊?你一个吃软饭的,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话。”赵夫人满脸的失望,这就是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儿子,心里挂念着的好儿子。赵泽青从小身子就不好,赵县令和赵夫人费了不少心思,才把他的身体养好,他也争气,五岁开始熟读四书五经,学会了写七言古诗。谢林海说赵泽青如此聪慧,应该有更好的教导,京城贵妃的娘家书墅,是全京城最好的一个书墅,将赵泽青送去,可以得到更好的前程。为人父母有谁不希望看见自己儿子有出息的,那时候的赵泽青懂事沉稳,他们也问过了他的想法,这天路与其说是他们给赵泽青选的,不如说是赵泽青自己选的路。当年,但凡赵泽青说一个不知,赵夫人也不会同意将他送走。如今,他去了京城七年,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瑞州一趟,也还是那个他们所认识的赵泽青。赵泽青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赵夫人想,大概是瑞州发了洪水,太子病重那个时候开始的。瑞州洪水,赵泽青没有一封书信,她只以为周边都是洪水,书信进不来,后来自己去了信报了平安,从那以后京城便没有了消息。太子病重去世的消息放出去之后,赵泽青就再也没有回过瑞州了。原来,一切都早就有迹可循,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才从内心最深处不肯相信这是真的。“赵泽青,你让我真失望。”赵夫人紧闭着眼,“难道我从小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有你这样的母亲,该失望的人是我。”赵泽青嘲讽道。青阳和花露一下子就黑了脸,他们不敢拿赵泽青怎么样,但是这个门赵泽青永远也别想进去。“好,那就等着看,看看你所坚持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赵夫人的心已经死了,“花露,去告诉管家,今天起赵泽青就不是我赵家的人了,将他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我们两不相干。”赵泽青愣了一下,没想到赵夫人竟然敢将自己赶出家门。“你!”赵夫人睁开了眼,那双眸子已经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的看向青阳。“要杀要剐,我都不会有任何的异议,太子殿下请你赐死赵泽青,民妇在这里叩谢了。”青阳似意识到什么,来不及阻止,赵夫人已经拿着赵泽青手里的簪子,用力往自己的脖子刺了过去,耀眼的红色顿时然后了她的衣服。萧灼和云肃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欢姨!”赵泽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幕,“你,你怎么敢~”赵夫人倒在了地上,捂着脖子,留着最后一口气,挣扎着说道,“殿下,你,你一定,要杀了赵泽青,一,一定,答答,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