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此处,还是新开一卷,因为故事和人物都有了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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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了岩洞,离家乡越来越远,如今无所依靠的时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西域女子,使白楚峰完全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
当白楚峰还在思量着如何重铸或接驳碧玉剑的时候,西域女子已经把他带到了一处像是个小宫殿的地方,一根根粗大的柱子带点地中海的味道,却又有些汉式的绣纹装饰,感觉异常特别。
“你们都留在这里。”西域女子回头对那几个兰州拉面伙计吩咐道,然后边走边对白楚峰叮嘱说:“记住,问你话之前,不要乱吭声。”
白楚峰又随着西域女子在庭院了转了几圈,便来到一个大堂之中,之间一位身穿黑se锦纱衣,头戴金饰宝石冠的,披着一条金黄se的伴髻纱巾的高贵女子背向这自己,直到西域女子带着白楚峰来到她的身后,那高贵女子也没有给出相应的反应,而是在全身灌注地看着眼前的一些事物。
白楚峰发现那高贵女子的面前,是一位年约四十的汉家儒服的男子,长相也十分优雅,但白楚峰明白,吸引着着高贵女子的并非全因为眼前这个优雅之士,而是男子手中的笔锋,还有男子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的汉字书法。
尽管白楚峰不是写字的行家,但字和画多少有些相通之处。
优雅男子的书法是草书,笔画流转在纸上,似字非字,又似画非画,那墨黑的笔尖更像一条云龙之首活跃在纸上,似动实静,让白楚峰看得津津有味之余,心神也进入了宁静之境,暂时洗脱了一些烦恼。
高贵女子和白楚峰都融入了优雅男子的意境之中,唯独西域女子呆在一旁,似乎不懂欣赏。
直到呵气而成的一幅书画大功告成之时,优雅男子才发现了白楚峰的存在,看着白楚峰那着迷的神情,优雅男子很满意地报之一笑。
“谢谢先生,本宫受教了!”那名高贵女子依旧没有理会白楚峰,而是拿起优雅男子的书画,仔细回味。。。
“公主言重,今天文舒就课到此处,告辞!”
原来这位女子乃公主,并不知道是哪国的公主?白楚峰由是想。
而文雅之士文舒此后闭上眼睛,没有看任何人一眼,正步离开了大堂。
“这位阿哥怎么称呼?”公主还在审视着字画,背对白楚峰而问。
“白楚峰!”
“啊……”公主劲喊起来。
“你怎能对公主无礼?”西域女子从旁jing告。
原来白楚峰迷情于那幅字画,那嘴脸不自觉地快要凑到了公主的肩膀之上,一吭声自然惊吓到了高贵的公主。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住自己……”白楚峰歉意地说,并发觉转过头来的公主此际带着一个黑se面具,只看见娇嫩的玉唇,还有一双十分好看的眼睛。
一时间连白楚峰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那字画的吸引而控制不住自己,还是因为公主的气质而控制不住自己,不过公主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究竟是汉人还是大漠牧民?”公主此话不是在问白楚峰,而是在问西域女子。
“应该是落魄在北方牧民之中的汉人!”西域女子回答道。
“呵呵,我白楚峰乃幽州上谷乌桓中的大客商,我的名字可曾听过?”白楚峰连忙摇头叹息道。
“不过是上谷的小商市,没听过!”
从公主的语气,白楚峰感到似乎天下除了这片绿洲,再没有什么互市之地值得一提。
究竟是这些沙漠绿洲之徒都乃井底之蛙,还是白楚峰的名声真的之局限在上谷一带,白楚峰也不太在意,当下说:“公主这些ri子可曾听闻南匈奴关于左贤王的事情?”
“左贤王怎么了?沙沙,你知道吗?”公主向西域女子沙沙询问道。
“我也听闻南匈奴的单于发生意外,卧床不起,而左贤王又被某人擒获,匈奴人自顾不暇,这段时间他们在这里的买卖也少了很多!”沙沙把她知道的消息告诉了公主。。。
看来这个时代的消息传播真的很缓慢,特别像这种地方。
“不错,你可知道,擒下左贤王的人正是在下!”白楚峰神气地说道。
“你?本宫不信!”公主笑得特别有深意。
“没开玩笑,左贤王现在已经坐镇王庭,你不信大可着人带我去匈奴王庭,让我与呼厨泉对质给你们看!”白楚峰信心满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