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虽懂些杂术,可都是用在死人身上,这活人的玩意……”
赵爱儿在草庐里正为管承和田芷箐沏好茶,外面侧有一帮东莱众在歇息。
那前院被食物和布匹等堆得满满,都是管承徒众抬上山来的,还有不少干柴支被人一捆捆地从山间不断运来,更一副空担架停在了草庐门前,担架上的人却早已静坐在草庐之中,赵爱儿浅尝了一口茶后又对那人察看一会,感到有些为难。
“姐姐,青儿的腿以前你也能治好,如今还不健步如飞!”田芷箐说,青儿当然不是她自己。
“那是活马当死马医!”赵爱儿说。
“赵居士,请想个办法救救我朋友吧!”管承则央求道。
赵爱儿在房中转了一圈,最终勉强肯首:“奴家是看箐儿的份上,能不能治好,我还没有十分的把握。”
尽管赵爱儿是这样说,然而有这一句话,大伙的心总算有了一个希望。
……
赵爱儿不久后离开了草庐,也许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想想事情。
那寂静下来的房中有人率先说:“多谢了!”
“谢什么,我借你施计拖延,却害你成这样,若那时我们东莱众能早些出现,也许不至于兄弟你被废了一臂!”管承自责地说。
“没有你出言阻止,我的手臂同样被废,虽然是晚了一些时间,但至少因为你,我不至于沦为受尽凌辱的阶下囚!”
“对不起,如果我能早些赶到,甚至那时陪你一起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田芷箐此时也参合一份,叹息地说。
“你傻啊!要是你跟着来,还不和我们一样被那姓乐的抓了,到那时候别说你救不了我,贞操能不能保都是个未知数!不过没有你,我可能已经被箭射死!”
田芷箐是出于安慰,但有些人却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但他同样也是在安抚身边的朋友,他还是那样乐观,跟往常一样,不需要担心。
只是关于箭的问题,管承显得黯然有愧。
白楚峰憔悴的样子此刻对着管承做起笑脸,右手拍拍其肩膀说了一声:“管大哥,还得谢谢你!”
白楚峰还十分清楚,当日在洞中,数支飞箭朝自己过来,都是管承手下的,本无力躲避之下,却正是田芷箐那道青影闪现,自己才能幸免于难。
那个时候他真的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田芷箐女侠怎么会突然出现,然而事实是田芷箐不单现身,还更跟乐老大交起手来。
那个管让渐渐不敌乐老大,管承也加入战阵,可是乐老大的刀锋的确过于霸道,管承两兄弟也难占上便宜,但田芷箐的出现,就好像乐老大命中注定的克星一般,巨刀居然被轻盈的长剑玩弄于鼓掌之中。
若非白楚峰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最后是田芷箐一剑封喉,取了乐老大的性命,当时他也多少以为是幻觉,一种过于美好的幻觉。
“田女侠武艺超群,在下佩服万分,却看不透女侠是如何破了这巨刀!”
管承也是在场之人,一直对这位叫田芷箐的小女子在当时展现出的不凡而惊讶万分,如今白楚峰的事情有个着落,他也就厚颜请教。
“管大哥就别跟这家伙一样言笑,女侠这两字,小女子是真的愧不敢当!”
田芷箐谦虚地推搪女侠的称谓,同时也告诉二人:“其实家兄田畴练的无锋重剑,用劲之道与巨刀略同,小女子早年常与家兄学习,对这类重兵器的应对法门习以为常,故能从容,仅是讨巧之余,其实小女子并无任何过人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