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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放过我?”
“我恨的是凶手,你又不是!再说,我不杀你,曹操也不会放过你,你打算怎样?”
“应先生,不如,还是来舍下暂避!”郑益恩建议应劭。
“谢谢益恩了!曹公不好对付,我怕有一天会连累你们郑家!此外,谢过将军不杀之恩,也请保重,我想将来我们之间,是不会有再见了!”
应劭转身就带着愿意跟随的人离开了破庙,身影较之前也变得洒脱。
郑益恩望着应劭的背影,好奇自问:“应先生会去哪里?”
白楚峰沉默了一会,对此作出回应:“曹操是不好惹……也许只有袁绍那里才能庇佑他一时!至于你,打算回去‘东篱’,还是随我到一趟郯城?”
“唉!这事情我已不能置身度外了,且随师兄去吧!”
曹家那些辎重车早已就让白马卫士和应劭手下一起整理好,其中一部分车上运输的还是财物,另一部分车上,都躺着曹家上下的冰冷身躯。
离开破庙南行不到五六里,前方又来了一支近百的人马,在前的两人一副乐悠悠的模样,在马背上说说笑笑。
可是当那二人看到白楚峰这些人时,眉头都紧皱在一起。
“两位陶公子,打算到哪里去?”
来者可是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且表情尽是失望。
他们看着那数十白马卫士及那些辎重车辆,心中竟是在盘算,也没有对上白楚峰的话,一会儿就急忙窜到那些装载尸体的辎重车面前,大呼小叫地质问起来:“这都是什么人?公孙瓒,都是什么人?”
“曹嵩一家!”白楚峰还是礼貌地答曰。
“呸!最后……最后,你竟然杀人灭口?”陶应愕然说。
那陶商和陶应立刻气急败坏起来,在白楚峰面前喷唠叨话来,但白楚峰还是强忍着。
陶商和陶应的观点让所有人都有些尴尬,郑益恩脑子也不赖,就对陶商陶应问道:“两位公子,张闿可在?”
“你们难道没见到他?”陶商有些奇怪,便问道。
“也就是说,张闿没有与你们一起?”郑益恩继续问。
“不……不错,哼!我……是怕你们误事,特来先让他来……来帮忙,但怎么也想不到,活捉……最后居然是杀了曹嵩!公孙瓒,没有把握,你就别太勉强!”陶商指着白楚峰的面门怒言道,而陶应还赠送一句:“唉!只怪我们没及时赶上!”
陶商说道张闿的时候,语气有些结巴,最后激动得手指快戳到白楚峰脸上。
白楚峰这时是怎么也忍不住,一手抓过陶商的手指,将其反臼掰下来,弄得陶商痛的叫命,身体扭曲不成样,那边的陶应自然要大吵大闹,却被白楚峰身边的赵云一把揪住,动惮不得。
陶商怒斥:“公孙瓒,你好大胆子,敢造反!”
而陶应则:“这奸贼,必定是有意挑起两州战事,好从中得利,卑鄙小人!枉父亲相信了你这个杀刘虞的卑鄙小人!徐州真的完了!”
白楚峰此时并没有为自己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问道:
“张闿来过了!但,你们一定不知道他到底怎样吧?”
陶应见状马上怒骂起来:“狗屁的,你杀了曹嵩,还如此无礼对待我们!一定张闿识破了你的好事,你是连他也杀了!哼!我父亲一定不放过你!狗贼!”
“你们是连自己闯了大祸都不知道!哼!但徐州不会就这样完蛋,因为你们还没有这资格!”
白楚峰也懒得再跟这两个人说话,立刻驱使人马回郯城,并让白马卫士“护”着二人,陶商二人带来的部众当然也只得乖乖跟随回去。
随后又让郑益恩带几个卫士策马先行,向陶谦送去消息。
路上,白楚峰这事情的曲折,不亚于同蒙山里的迂回小道,走着走着就陷入了密林山径,头顶顿时遮天蔽日,也不是这段路走多远后,才能重现白云。